她自小學的舞蹈,那時候已經有模有樣,每次學了新舞,一定要跳個表哥看。
她表哥誇她跳的舞是天下最好看的舞姿。
所以鳳鈺靈也就更喜歡跳舞了。
但是,十年前那一日,她跳舞的時候,鞋底被人抹了油膏,重重滑倒在地,摔的腳踝骨折。
那時候她疼的厲害,神醫又不能用止疼藥,誰都沒辦法,一個小女孩哪知道什麼是自制,疼的在床上打滾。
宋沅奚說,我和你下棋。
以下棋分散注意力,入神之時,還真的忘了腳上的疼痛。
那時候,他陪她,下棋便是一夜,直到她累的睡著。
她表哥冷傲不近人情,但鳳鈺靈卻覺得,他是這世上最好的人。
再沒有人比表哥更好了。
姜晚琇一個半路冒出來的女人,哪比得上他們這麼多年的感情,哪配嫁給他。
她的表哥,是她的。
公孫府。
公孫千卉將開的正豔的花枝全部咔擦咔擦剪斷,零落一地的花瓣。
旁邊伺候她的瓶兒只能默默看著,知道自家小姐剛才在姜晚琇面前吃了癟,正在生氣。
“哐當。”房門被人一下推開,公孫千卉抬頭一看,便見墨子軒滿臉怒容的走了進來。
“子軒哥哥,你這是怎麼了?”公孫千卉擱下手中的剪刀,詫異問道。
墨子軒一眼就看到公孫千卉將一盆茂盛的盆栽剪了,眉頭一皺,“花草得罪你了,下如此狠手?”
沒等公孫千卉回答,墨子軒又問道,“鈺靈得罪你了,你又下狠手?”
“什麼鈺靈?”公孫千卉不明所以,“她怎麼了?”
墨子軒認定了是公孫千卉害的,畢竟她有前科,聲音變冷,“千卉,你居然害得她摔傷!”
“她摔傷了?跳舞的時候?”公孫千卉一愣,“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墨子軒冷道:“芷柔已經說了,她送衣物的時候,被你撞倒在地,結果鈺靈的玉鞋就被人換了,不是你,還能是誰?你當初在她鞋底抹油膏,害的她摔傷,我還歷歷在目。”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對了,姜晚琇!肯定是姜晚琇!”公孫千卉一下子反應過來,說道,“是姜晚琇,她不想鳳鈺靈晉封正一品,是她乾的!一定是她。”
墨子軒一臉失望,“你太讓我失望了,世子妃的胸襟豈是你能懂的?她怎麼會介意有人跟她一樣晉封正一品。她才不會為了這些虛名,對無辜的人出手。”
確實,姜晚琇不會為了虛名對一個無辜的人出手。
但墨子軒不明白,鳳鈺靈不是無辜的人。
“反正不是我。”公孫千卉怒道。
墨子軒盯著她,“你喜歡世子,十年前你對鈺靈下手,十年後你對世子妃下手,現在又不想鈺靈晉封正一品。”
“我……”公孫千卉百口莫辯。
她確實不想鳳鈺靈晉封正一品,是有機會能破壞,她一定會這麼做的。
只不過最近被南夜殤糾纏的分身乏術,她還真沒空。
姜晚琇幹了她想幹,但沒幹的事。
結果,她卻要替姜晚琇背黑鍋,公孫千卉簡直要冤死了。
“無話可說了對吧,公孫千卉,我一直顧念著咱們小時候的情分,但是現在看來,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你了。”
墨子軒臉上再沒有絲毫溫柔之色,“這是最後一次,我們恩斷義絕。下次,你若再出手,我不會手下留情。”
公孫千卉本來就受了一肚子氣,又被墨子軒冤枉,怒道,“你就為了一個鳳鈺靈,跑來罵我,你這麼喜歡她,怎麼不把她娶回來,反而把別的女人肚子搞大了,在這怪我?墨子軒我告訴你,鳳鈺靈才是這世上最噁心的白蓮花,你以為十年前我做的那點事她不知道嗎?她……”
“啪!”話還沒說完,公孫千卉就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