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事先準備了一手,姜晚琇反將一軍,就能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蘇小姐說是一場誤會,我想肯定也是誤會。”
姜晚琇黛眉輕挑,“此事蘇小姐自行處理,我只要一個交代。”
蘇涵諾笑盈盈道:“這是應該的,這批貨,是我從唐家布行拿的,唐家是我們京都最大的幾家布商之一,和我們蘇家有些生意往來,所以這次採辦被褥,我就是在他們家買的,這些貨,我這邊的人也只是檢查了一下,你放心,我會如實把此事呈報給書院學正,相信不日就會有結果。”
姜晚琇一聽這話,就知道已經蘇涵諾已經做好了撇清的準備。
“好,查明緣由重要,但這批貨送往掖州也刻不容緩,查案自有學正主持公道,被褥就有勞蘇小姐清理火石了。”姜晚琇不冷不熱道。
聞言,蘇涵諾依舊笑盈盈,“這是應當的。”
姜晚琇剛走,蘇涵諾看著地上的被褥,臉色瞬間陰沉,“怎麼辦事的?這都能被姜晚琇發現把柄!到底怎麼回事。”
“聽說……聽說路上避雨的時候,安書惠拿著被褥跑來跑去,結果被褥燃了,就被姜晚琇發現了不對勁……”
蘇涵諾眸光狠厲,“安書惠,敢壞我好事,哼!這筆賬我蘇涵諾記下了。”
……
雲蕭閣。
姜晚琇食指輕叩,看著棋盤上的棋局若有所思。
朝鳳宮一日不寧,不管做什麼,都有宵小之輩暗中破壞。
防不勝防。
最好的防守,就是攻擊。
蘇涵諾想把她趕出朝鳳宮,她也想把蘇涵諾趕走。
“主子,查到訊息了,唐家布行是定北伯府唐家的產業,那定北伯府的千金崔藝雅,和小姐有舊怨。”張氏稟報說道。
姜晚琇扯了扯唇角,“蘇涵諾這一招借刀殺人玩的好,就算出事,也牽連不到她的頭上,但如果沒有她的推波助瀾,牽線搭橋,崔藝雅壓根沒動手的機會。”
“小姐,書院那邊傳來訊息,抓了唐家布行的負責人,那人招了,說是因為看不慣咱們小姐,就故意在棉被裡放了火石……”惜靈進來稟報說道。
夏竹不甘說道:“崔藝雅也真是不要臉,讓布行掌櫃給她頂罪,沒有她的指使,布行敢這麼辦嗎?”
“給學正大人傳句話,一切就按照大人的意思辦,我無異議。”姜晚琇說著,轉身看向張氏,聲音裡透著一絲冷意,“張氏,三日之內,我要整個京都無人不知唐家布行的所為。”
張氏陰森森說道:“主子放心,如今每日來美人閣的王公貴族不知多少,保證三日之內,全城的人都知道這件事。”
“定北伯府以為丟擲一個掌櫃的就能抵事?我要唐家以後都做不成布行生意,出了這樣的紕漏,唐家布行還怎麼開下去。”
姜晚琇唇線勾起,冷意凜冽。
……
雲蕭閣別院。
公孫瑾稟報說道:“寒家大部分家眷都被抓回來了,而寒克辰的直系親屬,卻有一女寒衣沫,逃竄在外,經調查,在決堤前幾日,寒夫人攜子女前去探視寒克辰,最後,寒克辰曾經單獨和寒衣沫說了些什麼,世子您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可疑之處。”
“確有可疑,寒克辰也清楚他自己在玩命,說不準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宋沅奚微微頷首,“加派人手,一定要抓到寒衣沫。”
“是。”公孫瑾抱拳。
林澤急匆匆走了進來,“世子,世子妃那邊運貨出了問題……”
“唐家布行?”宋沅奚眉峰挑了挑。
林澤抱拳,“是,書院學正那邊已經處理此案,罪責全由唐家布行的掌櫃的承擔了,世子妃也沒善罷甘休,美人閣已經大肆傳揚此訊息……”
“唐家布行。”宋沅奚狹眸一凜,“讓它永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