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天後,姜晚琇一行幾人抵達荊州附近的瀾州。
越靠近荊州,越是荒涼。
原本繁華的城池,如今已經是人去樓空,滿目蒼涼。
“快走快走,這要是被毒人咬了,那可就沒命了。”
“對啊,荊州可真是慘,簡直就是人間地獄。”無數的難民拖家帶口,一個個往京都方向而去。
姜晚琇聽見他們的對話,心底疑惑,攔住一箇中年婦人問道,“大姐,麻煩問一下,你們說的毒人是什麼?”
那中年婦人一看姜晚琇一身大家閨秀的模樣,不敢得罪,連忙說道,“這位小姐,荊州城裡發生瘟疫了!凡是被傳染的人都變成了毒人,特別可怕,還咬人……你還是別往北邊去了,不然被傳染可就慘了……”
“荊州城裡出現了瘟疫?”姜晚琇蹙眉,又問道,“哦對了,但就算荊州城有瘟疫,朝廷不是派了大軍過來嗎?你們在瀾州城,怎麼也都跑了?”
那婦人嘆氣,“哎,朝廷的軍隊本來是要打下荊州城,但是才交手一次,那些士兵好多都被毒人抓了,全部被傳染了,現在在瀾州城也不安全了……趕緊跑吧……誰知道什麼時候那些毒人就攻破瀾州了。”
一聽這話,宋沅奚的臉色瞬間冰冷。
這下姜晚琇也沒說笑的心思了,一行人徑直去了瀾州城的城主府,墨子軒帶著墨王大軍的駐紮地。
記無心戴著斗篷蒙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也不用擔心被人認出身份。
“來人止步!這裡是墨王營地,禁止入內。”
城主府門前守將一攔。
宋沅奚拿出一枚令牌。
那守將一看令牌頓時愣住了,這才看向宋沅奚,立即抱拳行禮,“參見世子!”
宋沅奚嗯了一聲,帶著姜晚琇等人進去了。
還沒走到主帳,就遇上了端著一個草藥盤子的青空,看見宋沅奚,手中的盤子瞬間砸在地上,一臉震驚,“世子!”
“看見我,嚇成這樣?”
宋沅奚眉眼一沉,“出什麼事了?”
青空連忙擺手,“沒……沒事……沒……”
“說。”宋沅奚冷道,眸光鋒利,彷彿可以看透人心。
青空跪下行禮,神情悲慼,“世子恕罪,墨公子他……他……”
“他怎麼了?”宋沅奚臉色一變,猶如旋風一般眨眼就衝進了主帳
城主府主殿,一個鐵籠子裡,一個猶如行屍走肉一樣的男子,狠狠拍打著鐵欄杆。
他表情猙獰,張牙咧嘴,眼神中已經沒有清明之色,徹底失去了理智。
披頭散髮,十指發黑。
宋沅奚就站在鐵籠子前,臉色冰冷如寒霜。
眼前這個人,哪裡能看出昔日風流倜儻的樣子。
“到底是怎麼回事?”宋沅奚冷冷問道。
鬼醫關閆說道,“世子恕罪,墨公子率兵趕到荊州,就發現荊州城裡出現瘟疫,裡面的人都變成了毒人,那控制荊州的毒王心懷不軌,驅使毒人攻城,墨公子為了以免這些毒人跑出荊州,禍害其他百姓,就率領軍隊封鎖瀾州。
“但是在封鎖的時候,很多士兵都被傳染了……墨公子和那個毒王交手,中了毒王的暗算,就變成這樣了……”
“世子,這種毒聞所未聞,它和瘟疫一樣到處傳播,凡是中毒的人都會失去理智,嗜血吃生肉,見人就抓,就見人就咬,而他們的牙齒和指甲裡都是毒,只要被咬到或者被抓破,就會傳染。”
“鳳鬼煞!”宋沅奚拳頭捏的咯吱響,眼神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裡蹦出來的,“鬼醫,他昏迷多久了?”
鬼醫關閆自責說道:“已有三日,世子恕罪,老夫還沒有找到能夠解毒的辦法……”
聞言,宋沅奚轉身就走。
姜晚琇連忙攔在他前面,“世子,你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