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華細蕊正在給東華成睢喂藥,東華成睢幾乎是忍著痛楚,艱難地喝下了那苦澀的藥。
“昨晚……我不過是出去散步,才沒有帶侍衛,誰知道……誰知道在回來的路上……”
昨夜東華成睢要跟南容然見面,商封向來是反對他跟南容然來往的,認為南容然的心思太重,與虎謀皮,很有可能把東華國都葬送了。
東華成睢自然不會聽他的,故而也瞞著他。
昨夜他從酒樓回來,結果從天而降一個麻袋,他直接就被敲暈了過去。
那種徹骨的痛,他現在只是想想,便覺得痛得渾身都在發顫。
商封知曉他有事隱瞞,東華成睢可不是那種有閒情逸致大晚上地去散步的人。
只是他不肯說,他也問不出什麼。
“王兄,南國真是太亂了。我聽說慕含玉昨晚也碰到了襲擊,頭髮都被燒光了,早上我想過去看她笑話,連門都不讓我進。”
東華成睢眸光微閃,他剛醒來不知道,不知道慕含玉竟然也遇襲了。
那麼襲擊他的人跟慕含玉的人是一夥的嗎?
按照東華成睢所說,慕含玉也是在回驛館的路上遇襲的,那個時候她剛從月滿樓出來。
而他,亦是。
難不成昨晚的事,跟南容然有關係?
東華成睢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測。
南容然心思深沉,就算要對付他們,也犯不著用這種方式,再說了,他們之間還有交易未達成,南容然不會在這個時候跟他們動手。
“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商封道:“二王子,我勸你還是好好想一想,到底得罪了什麼?或者有什麼仇家,昨晚二王子差點就沒命了,幸虧景一太子遇到了,將你帶了回來。”
東華成睢煩躁道:“我說了我不知道!”
商封還想追問,外面傳來了侍從的聲音。
“二王子,三皇子派了人前來看望二王子。”
商封看向東華成睢,“二王子跟三皇子怎麼會有來往?”
東華成睢眸光微閃,“怎麼會?可能是三皇子收到了訊息,前來看望我罷了,沒看見三皇子沒有親自過來嗎?”
商封臉上的神色鬆了幾分,似是信了他的話。
也對,如果東華成睢跟南容然私下交好,南容然應該親自前來看望才對。
一抹海棠色的身影踏入房中,東華細蕊盯著瑾虛那張俊美的臉,眼睛都亮了幾分。
商封卻微微蹙眉,顯然對眼前的少年印象不太好。
東華成睢知道他是南容然身邊的得力幕僚,南容然會把他派來,也是給了他極大的面子了。
東華成睢的神色稍緩,虛弱道:“原來是瑾公子,請坐吧。”
瑾虛似是沒有看到商封跟東華細蕊一樣,淡淡一笑,對東華成睢道:“二王子,三皇子聽聞您受了傷,特地派我來給三皇子看看。”
東華成睢詫異道:“您還懂醫?”
瑾虛笑眯眯的,看著很是和善。
“略懂。”
東華細蕊連忙站起身,對瑾虛笑得一臉羞澀。
“瑾公子,那就麻煩您給我王兄看看。”
瑾虛禮貌地頷首,走上前去,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商封站在床頭,像是生怕瑾虛對東華成睢不利一樣,一直緊盯著他。
只是越看,商封的眸色便越來越深。
瑾虛十分專注,象徵地檢查了東華成睢的傷,心裡也有了底。
“二王子傷得不輕啊。”
東華成睢剛才被他觸碰的時候,渾身疼得都要散架了一樣,他也只是極力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