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著玉佩,笑道:“誰贏了,這玉佩就歸誰了。”
兩人齊齊將目光投向那一枚玉佩上,老皇帝的貼身之物,自然非比尋常。
月貴妃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容然,你父皇如此用心,你可要好好努力。”
南容然只是淡淡地點點頭,叫人看不出情緒,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內心的勝負心已經被激起。
被老皇帝冷落的日子著實不好過,南容然需要機會來證明自己。
南離夜則更是灑脫一些,對著老皇帝嘿嘿笑道:“父皇,你也太小氣了一些,彩頭就這一枚玉佩啊。”
老皇帝不怒反笑,“你這臭小子,淨想從朕這裡搜刮東西。”
婉貴妃宛如慈母一樣,無奈道:“皇上,你還不知道這小子,若有什麼好處,定然是捨不得的。”
老皇帝也正在興頭上,大手一揮,道:“去把朕那一把銀月弓取來。”
那把弓是早年老皇帝狩獵所用,後來漸漸不用了,這會拿出來當彩頭倒也不錯。
婉貴妃抿唇一笑,“皇上這樣有興致,臣妾倒也想添個彩頭。”
她命宮女取來了一尊琉璃花盞,十分小巧精緻,有婉貴妃帶頭,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獻上了自己身上的東西,作為彩頭。
場面一下子熱絡了起來,老皇帝笑得滿面紅光。
一聲鑼響,底下眾人也開始在蹴鞠場上活動開來。
姜晚琇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姜裕的身影,這樣的遊戲,姜裕小時候早就玩膩了,所以她一點也不擔心他會輸給南容然他們。
宋沅奚湊到她耳旁,吐氣呵蘭,“夫人,你再看下去,為夫會吃醋的。”
姜晚琇被他氣笑了,戳著他的額頭,道:“世子爺,你這心眼可真小。”
宋沅奚嗯哼一聲,趁勢抓住了她的手,“只要能讓夫人的眼裡只有我一個人,心眼小點又何妨?”
姜晚琇漲紅了臉,見周圍的人注意力都在蹴鞠場上,這才稍稍鬆一口氣。
“大庭廣眾之下,能不能安分一點?”
“不能。”宋沅奚把玩著她的手,死活不肯鬆開。
姜晚琇掙扎無果,也就隨他了,反正也不會少一塊肉。
歸俗眯著雙眸看著如此幼稚的宋沅奚,感覺自己的眼睛要瞎。
蹴鞠場上的人已經漸入佳境了,比賽也越來越激烈,本以為雙方的主力軍會是南容然跟南離夜,然而他們兩個人卻不如姜裕跟東華成睢玩得開。
南離夜將蹴鞠提到了姜裕那邊,東華成睢便衝了出來,擋住了姜裕的路。
姜裕的反應極快,身子一轉,雙腳也夾著蹴鞠轉了個方向,用後背擋住了東華成睢,東華成睢還想去攔,速度卻沒有他快,便見他抬腳一射,那鞠球已被他踢入高高的球門之中。
“好!”老皇帝激動地鼓掌,姜晚琇也是十分高興地笑了。
東華成睢的臉色卻十分難看,他完全不聽南容然指揮,一股腦地只想攔住姜裕,可偏偏姜裕每次都能輕鬆地躲過他的進攻,東華成睢狼狽地跟在他身後,反倒像是被他溜著玩一樣。
東華成睢一發狠,眸中閃爍著陰鷙的光芒,忽然朝著姜裕撞了過去,趁勢搶走了他腳下的球,成功射入了球門。
方才那一幕,眾人可都看得真切,老皇帝雖面色不虞,卻也沒有說些什麼。
畢竟在蹴鞠場上,磕磕碰碰也是有的,若是東華成睢說自己不是有意的,他們反而揪著這件事,那反倒是他們小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