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公孫瑾一把衝上去,奪下她手中的匕首,看著她鮮血淋漓的胳膊,滿是心疼,轉而看著宋沅奚說道:“世子,另外兩刀,我替含卉。”
公孫含卉抓住他的手搖搖頭,虛弱說道:“哥哥不行,姜姑娘差點遇害,都怪我,只有我自己的血,才能賠罪,只要能讓世子原諒,我做什麼都願意。”
說著她看向宋沅奚,淚光點點,“沅奚哥哥,你差點回不來了,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別說三刀六洞,就是千瘡百孔,也抵不過含卉心裡的後怕和自責。”
見此,姜晚琇鳳眸微眯。
宋沅奚沒來之前,公孫含卉把一切都推在南夢奚身上。
但是當宋沅奚表現出了不一樣的態度後,她就再也不提是別人栽贓陷害,只口口聲聲說賠罪。
到底是不是她乾的也沒承認,只顯得姜晚琇咄咄逼人,她的委屈求全。
“姜姑娘,都是含卉不好,讓你受驚了,如果不是含卉的婢女說的話讓你誤會,也不會有現在的事,都是含卉的錯。”公孫含卉潸然淚下。
聞言,姜晚琇唇線一挑,“不好意思,我現在腦子都糊塗了,一下是公主,一下是你,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
“都是含卉的錯,含卉害的世子和姜姑娘差點殞命,唯有三刀六洞,以作賠罪。”
話落,公孫含卉伸手就去搶掉在地上的匕首,公孫瑾死死攔著不讓她搶。
“公孫含卉,你給我住手!你都已經殘了一隻胳膊你還想怎麼樣!”
“哥,你把刀給我,給我……”
“公孫姑娘,此事本來就不怪你,是公主陷害,你何必要自殘呢?”姜晚琇淡淡說道,轉而看向宋沅奚,“世子,公孫姑娘誠意十足了,豈能不信。”
宋沅奚的臉色冰冷,冷聲道:“你說信,那就信。”
“公孫公子,快帶著令妹回去包紮吧。”姜晚琇說道。
公孫含卉見宋沅奚沒再追究,這才沒有搶匕首,一個踉蹌,倒在公孫瑾懷裡。
“含卉!含卉你怎麼了。”公孫瑾嚇了一跳,一把將公孫含卉抱起,跑著出去找大夫。
地上只剩下一灘血跡。
宋沅奚看著公孫瑾離開的背影,說道:“公孫瑾因為是養子自幼被排擠虐待,父兄都在前線,如果不是公孫含卉,他也許已經餓死凍死,小時候的公孫含卉也不是現在這樣,但人心是會變的。”
“世子說的不錯,人最是善變。”姜晚琇悵然說道,她已經不是說公孫含卉,而是說感情。
聞言,宋沅奚望向她,目光灼灼,“但有些事情,永遠不會變。”
被他這麼炙熱的目光看著,姜晚琇不由別過臉,弱弱說道:“不到最後,你怎麼知道不會變。”
“眼見為實,跟我走到最後,看看最終結果。”宋沅奚攥起姜晚琇的手,唇邊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聞言,姜晚琇一噎,一不小心,就被他套路了啊!
“我……我困了,我要睡覺。”姜晚琇說道。
淺笑一聲,宋沅奚抿唇道:“我看著你睡。”
“你……你出去。”姜晚琇瞪他,耳根泛紅。
哪有男子盯著女人睡覺的。
宋沅奚從懷中掏出一個藥膏瓶子,遞給姜晚琇,“外敷。等等,你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