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城十分開心地落座,朝對面的南容然看了一眼,又迅速收回視線。
姜晚琇看著那名女子,雙眸微微眯起,這女人似乎有些眼熟啊。
待一舞畢,那些舞姬們便紛紛退場,吳城見老皇帝的目光還落在中間那名舞姬身上,壯著膽子讓她留下。
“你來為皇上斟酒。”
吳城還偷偷看了老皇帝一眼,見他沒有不悅之色,這才鬆了口氣。
便見她蓮步輕移,帶著一陣醉人的香氣,走到老皇帝身旁,跪坐下來。
老皇帝近距離地盯著她,忽然抬起手,解去了她臉上的面紗,露出了那張驚世絕美的臉。
姜晚琇的酒杯在嘴邊頓住,盯著那張臉,隱約有了點印象。
這個女人,可不就是蒔花館的妙菡姑娘嗎?什麼時候成了幻樂舞坊的舞姬了?
姜晚琇瞥了南容然一眼,隱隱明白了什麼。
那一日她看見妙菡跟著南容然走了,她以為南容然想用妙菡來拉攏哪位大臣,畢竟南容然並不是那種為美色所迷之人。
只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南容然的目標,竟然是老皇帝。
姜晚琇頓時覺得有些可笑。
兒子為老子找女人,不知月貴妃又有何感想?
月貴妃就坐在老皇帝的一側,親眼看見老皇帝的眼裡迸發出了光芒,那是一個男人對女人的興趣。
月貴妃咬著牙,狠狠地瞪著如笙。
一切都那麼順理成章,妙菡留在了老皇帝身旁,為他斟酒佈菜,臉上掛著嬌媚的笑,時而低聲說著什麼,引得老皇帝也是連連發笑。
程悅兒瞥了一眼身旁的姜晚琇,見她臉色有些蒼白,譏諷道:“姜大小姐身子不舒服嗎?”
白清清瞪著姜晚琇,沒好氣道:“身體不舒服就好好在屋裡待著,出來湊什麼熱鬧?”
姜晚琇撩了撩鬢角的落髮,臉色確實可見的蒼白,“可能是這兩日在江上吹了風,有些受寒了,多謝兩位關心了。”
白清清嗤了一聲,“誰關心你了?少自作多情了!”
惜靈站在姜晚琇身後,小臉可見的不高興,也不知道在不高興什麼。
而對面的宋沅奚跟南離夜也注意到了,前者依舊淡定地喝著酒吃著菜,後者招來了侍從,低聲吩咐了幾句。
一場宴席,眾人也是各懷心思,直到老皇帝摟著如笙遠去,月貴妃跟婉貴妃也忍不住了,摔下筷子也離開了。
其餘人也三三兩兩地散去,惜靈扶著姜晚琇走出來,剛回房間呢,便見南離夜帶著一名隨行太醫過來。
“方才在席間見你臉色有些難看,可是身子不適?
姜晚琇挑了挑眉,繼續裝虛弱。
“嗯,可能是吹了風,腦袋有些重。”
“讓太醫給你看看吧。”
姜晚琇眸光微閃,倒也沒有拒絕。
太醫仔細地為姜晚琇把了脈,道:“四皇子,姜大小姐確實是有些受了風寒。雖說是在南方,但是近日天氣也漸漸冷了,姜大小姐日後還是少去外面吹風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