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嫁與姜晁只能做側室,但他一表人才,又是吏部侍郎,以她現在的身世,能夠有這樣的好親事已經難得,還有什麼苛求呢?
姜晚琇也不在意,只聰明地退到了一邊,只留下夏涵沫和姜晁在中間互相偷看,情愫暗生。
夏涵沫忍不住又打量了一下姜晁,終於覺得自己的決定沒有錯,但也意識到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和男子這樣靠近有些不妥,連忙退開,站到了老夫人的身後去。
老夫人倒是樂觀其成,見自己兒子的眼睛彷彿黏在了夏涵沫的身上,更加開心了,看來不需要自己多事,姜晁和夏涵沫也能水到渠成。
姜晁見夏涵沫躲開了,也覺得自己有些唐突,便輕咳了兩聲,才道:“這位是母親前些日子所提到的表妹吧?既然來了府中,就安心住下,有什麼缺的跟你表嫂和母親說,莫要見外了!”
夏涵沫忙羞澀地福了福身,道:“表哥有禮,我沒有什麼缺的,姨母都安排的妥當!”
姜晁微笑著點點頭,越發覺得夏涵沫姿態動人,這些年他身邊也就張曦月和素蘭兩人,張曦月又多年對自己不理會,就只有素蘭一人陪著自己,這麼久時間是個男人也難免有些膩味,乍見夏涵沫這種柔麗又嬌嫩的女子,自然心動。
老夫人一見姜晁這樣,便明白自己兒子的心意,可是現在還不是提出來的時候,便打岔道:“嗯,請過安了你早些下去休息吧,往後做事不可如此衝動,晚琇是個好孩子,你應該比我這做祖母的要明白!”
聞言,姜晁擺出一副孝子的姿態,順從地道“母親教訓的是,兒子太魯莽,讓母親傷心了!母親責罰的有理,至於晚雯呢,既然是魔怔了就讓她好好在家廟休養吧,過上幾日等好了再接回來,一切就由母親做主!”
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道:“嗯,你能如此想就好,時候不早了,下去休息吧!”
姜晁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臨走前又瞥了一眼夏涵沫,心裡思量著,這是母親的遠房侄女兒,雖然家世不夠顯赫,但也出身書香門第,怕是不願意做人家妾室的,著實有些可惜了。
可是他沒料到,老夫人之所以把夏涵沫接來,就是為了給他做側室,好分了素蘭的寵。
姜晁一走,老夫人才嘆息了一聲,道:“哎,我這兒子,就是個耳根子軟的,被二房挑唆的越發不知輕重起來!”
聞言,李嬤嬤連忙寬慰道:“老爺也是受了矇蔽,他生性耿直單純,才會頂撞了老夫人,您心裡莫怪就好!奴婢說句逾越的話,二姨娘的確有些不識大體,若老爺身邊能有個知書達理,溫柔賢惠的人多提醒著,那就好了!”
姜晚琇聽了,便知道李嬤嬤早就得了老夫人的意思,故意說這話試探她的想法,便委婉地接話道:“李嬤嬤所言極是,這樣也能幫母親分擔些!”
老夫人是個精明的,聽了姜晚琇的話,便知她沒有反對的意思,欣慰地點頭看著姜晚琇,對這個孫女的識時務更加欣賞起來,若是夏涵沫能夠得力,對姜晚琇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二房也不能肆無忌憚地鼓動姜晁來責難她。
老夫人因著姜晁而惹來的怒氣已經平息,又見自己的計劃順利進行,心情反而大好,留了姜晚琇吃飯,相談甚歡。
因著那日在老夫人這裡見了夏涵沫,姜晁往鶴壽堂跑的越發勤快了起來,以往來請安不過做一下就走,現在是一來就要陪著老夫人說上個把時辰的話,又時候還直接留下來吃晚飯,哄得老夫人高興的合不攏嘴。
雖然老夫人心裡也清楚,這個兒子來這裡是為了夏涵沫,但她仍然高興,畢竟自從姜晁長大成人後,兩人之間相處的時間越來越少,人老了難免寂寞,現在鶴壽堂裡不僅有夏涵沫和姜晚琇,白清清相伴,兒子也經常來,她哪有不高興的。
自那日過後,素蘭也發覺的事態的不對,她攛掇姜晁去要求老夫人放了姜晚雯,卻沒了下文,而姜晁這幾日竟然連人影也不見了,雖然說她懷有身孕,不能服侍他,可是他竟然來看她都不肯了,這不是很奇怪嗎?
透過打聽才知道那日姜晁的確是去為她討公道,可是卻被老夫人和姜晚琇三言兩語就擋了回來,反而順從了老夫人的意思,繼續讓姜晚雯在家廟待著,而且從那之後竟然日日下朝就去鶴壽堂請安,一副母慈子孝的情態。
她頓時覺得事情不對起來,擔憂地問身邊的宋嬤嬤:“嬤嬤,你說老爺是不是聽信了老夫人的挑撥,惱了我?”
“許是的,否則這幾日來,老爺為何一步也不踏進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