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晚琇有幾分感慨,但並未放在臉上,只對秋媽媽道:“媽媽今日也看了,姜府的後院不太平,我這院子裡除了惜靈和夏竹,其他人都不知底細,往後也只有你三人能信任,您明白我的意思嗎?”
秋媽媽點點頭,依舊掛著無害的笑容道:“老奴明白,小姐放心,既然小姐信任奴婢,往後您這院子裡就交給我了!”
姜晚琇微微頷首,又對著惜靈和夏竹道:“你們日後也聽秋媽媽的吩咐,要知道咱們四個如今是一體的,二房的人和白清清早已恨毒了我,自然不會放過你們,只要咱們齊心協力,她便無計可施!”
“是,大小姐!”
幾人鄭重地點點頭,表情十分嚴肅。
姜晚琇笑了笑,道:“不必弄得和要上戰場一樣,咱們過咱們的日子,必要過的舒心愜意,萬不可讓人覺得咱們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秋媽媽也跟著笑了,道:“你們這兩個丫頭,這般嚴肅作甚?往後就是見了那夫人身邊的人,也要和和氣氣的,可別為大小姐惹了閒話!”
夏竹和惜靈表情有點兒糾結,似乎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不過既然大小姐和秋媽媽都這樣交代,她們也只管這樣做就是了
秋媽媽又從自己帶來的行禮中掏出一個小瓷瓶,遞給了姜晚琇道:“這是玉容膏,金老頭給我的,用此藥抹在身上的淤青處,兩天便可恢復,且肌膚會比過去更加瑩潤白皙!”
姜晚琇微微驚訝,這個老頭怎麼會料想自己會受傷,還給自己備了藥讓人帶來,看來這個老頭對她還是挺上心的。
念此,她開啟瓶子聞了一下,果然清香宜人,讓夏竹收起來,道:“現在還不好用,否則被有心人知道了,還當我這傷是作假的!”
惜靈也欣喜道:“這藥膏聞著就很香,沒想到那老頭還是有用處的。”
大家聽了都笑了起來,姜晚琇也終於心滿意足,能夠得到秋媽媽的傾心相助,往後自然是事半功倍。
秋媽媽笑過之後,才開始細細打量起姜晚琇屋子裡的陳設,在看到窗前那盆綠色植物後,突然皺了眉,道:“主子,這草是您自個兒擺的?”
“怎麼了?可是有什麼問題?”
姜晚琇驚了一下,不會是有毒的吧?
秋媽媽走過去,將花搬過來,道:“這是含羞草,小孩子家最喜歡撥弄它玩,想來大小姐也曾經喜歡擺弄吧?的確是個有趣的草,可惜若常年接觸,頭髮和眉毛都會乾枯變黃,直至脫落!”
聞言,姜晚琇心頭大驚,夏竹和惜靈都跟著白了臉,忙道:“這竟是個害人的東西,那二小姐豈非存心要害我們小姐?”
姜晚琇冷笑一聲,道:“看來她身邊的人也不全是飯桶,竟然懂得用這麼隱蔽的法子害人!”
“太可惡了,我砸了這害人的東西!”
惜靈憤怒地搬起那盆含羞草,想到自己沒事兒也喜歡撥弄它玩,還覺得那葉子一開一合甚是有趣,現在驚了一身的冷汗。
秋媽媽趕緊制止了她,道:“莫急,這草你只要不去碰它,便沒有大礙,若是你砸了,想來會有更毒的花花草草送進來!”
姜晚琇也點頭,道:“那就擺回去吧,今日也累了。”
“是!”三人都應下了,吃罷晚飯,各自便歇下了。
經歷過幾次失敗,二房的人和白清清也總算消停了下來,不過這樣的安靜卻讓姜晚琇更加的謹慎起來,因為她們的性子她太瞭解。
她們越是沒有動作,那就表示接下來的動作會更加狠毒。
就這樣又過了幾日,素蘭照常帶著姜晚雯來鶴壽堂請安,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儘管老夫人對她們不假辭色,兩人也能厚著臉皮說些討好賣乖地話。
老夫人漸漸也就消了氣,以為她們終於知道自己的厲害,所以學乖了,來示好了,對她們漸漸臉色也緩和了許多。
恰好這一天眾人都在,就連一向公務繁忙的姜晁也難得清閒下來,聚到了鶴壽堂,老夫人喜笑顏開,好久沒有這麼和和樂樂地一家子聚在一起了。
白清清和姜晚雯一個勁兒地說話捧著老太太,逗得她更加歡喜起來。
“母親,孩子都已長大,您今後就能更加享福了,前日我跟夫人還有二夫人商量了一下,想著再過不久就是您的生辰了,月兒留在府中管理內務,讓素蘭帶您一起去相國寺祈福,一來希望母親您長壽安樂,二來也給她求一個保子平安福,您看如何?”
老夫人微微有些疑惑,但聽兒子這麼說,也覺得有道理,道:“好吧,就依你,再過幾日就是初一,正是去祈福的好日子!”
素蘭一臉欣喜地回道“母親同意就好,我定然打理的妥妥當當,這一次定不會讓老夫人失望!”
老夫人點點頭,並沒再說話刁難她,到底兒子也在,太給她沒臉,恐怕又讓兒子生了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