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卿的手藝可是比孟婆要好多了,尾巴感覺自己身體裡靈氣增長了,飯量也見長,一頓飯吃得精光,看得孟卿是目瞪口呆,沒見過這麼能吃的小姑娘。
三人用完了膳,孟卿就領著到了煙紫的寢殿裡。
煙紫的寢殿和厭門裡的整體風格差不多,都是清冷雅緻的風格,沒有什麼奢華的擺設,不過是放了些書籍和書畫罷了。
煙紫見三人來了,大手一揮:“都坐吧。”
他隨即收起手中看的書,抬眼掃了尾巴和阿晏一眼,低聲說道:“這位小姑娘,你是不是該說一說自己的來歷啊?”
“啊?”尾巴看他盯著自己,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怎麼到了這兒還是逃不過被人盤問的命運?
“我不是要為難你,我知道厭門的事情應是與你無關的,但是看在我和我的徒弟救了你的份上,你是不是也應該坦誠相待呢?”煙紫的臉上看不出表情,尾巴不知道他到底是敵是友。
之前煙渚說尾巴來歷不明的時候,孟卿還覺得是師叔小題大做,但是師父也這樣說的話...那尾巴?
孟卿突然有些後悔了,自己是不是不應該把她撿回來呢?但是透過這幾天的相處,孟卿並不覺得尾巴是個壞人,她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姑娘,沒什麼能力,讓人看著就很想保護啊。
孟卿不自覺地看向尾巴,希望得到一個答案,也為了求一個心安。
尾巴咬了咬嘴唇,她看了看煙紫,的確是他救了自己,如果自己沒推測錯的話,他還給了自己四百年的靈氣,這樣的恩情的確是能換一句坦白的。
尾巴又看了看孟卿,發現孟卿正期盼地看著她,尾巴有些愧疚。
她咬了咬牙,決定如實相告:“前輩果然是好眼力,我並不是一個普通人。我是從地府來的,是地府裡最低微的地仙。五百年來我一直守在奈何橋邊,誰知幾天前有人硬闖地府,把我綁了出來,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目的,又是為了什麼把我扔在了花海鎮前的樹林裡,我只知道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他們了,然後孟哥就把我帶回了厭門。”
尾巴眼神堅定地看著煙紫:“前輩,感謝您的救命之恩,也感謝您贈與我靈氣,但是厭門裡的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那天晚上我就看到了來收魂的黑白無常了,據說最近這樣的事情很多,我覺得大家還是要小心為上。”
“地仙?你居然是地仙?”孟卿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尾巴,似乎在懷疑尾巴說話的真實性。
尾巴臉一紅,她有些難為情地把眼神挪開:“我是地府裡最弱的那種,我們地府還是有很多厲害的神仙的。”
“師父,你居然贈與她靈氣?”孟卿差點忽略了這個關鍵,不可思議地看向師父。
煙紫抬手示意孟卿不用再說了,然後微笑著看著尾巴:“還算你實誠,既然這樣的話,那些靈氣你就收著吧。只是不知綁你的是何人?姑娘說的害人的事情,可否具體說說?”
尾巴正色起來:“那天晚上我遇到了來引魂的黑白無常,他們跟我說,死去的那個師弟並不是自然死亡的,他的陽壽還有很長,被人吸乾靈氣才死的,所以他們才會來厭門引魂,而且除了厭門,其他地方也有很多這樣的事情發生。人的壽命是有定數的,所以地府接人亦是有安排的,但是頻繁發生突發事情,一度打亂了他們的節奏,所以他們才覺得奇怪。”
說完之後,堂上的人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尤其是孟卿,雖說只與師弟們相處了一個月,但是他早已經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家人了,恨恨地一砸桌子:“我定要揪出背後的兇手為師弟報仇。”
煙紫又把眼光轉向了一邊的阿晏,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那這位小兄弟...”
阿晏和尾巴的情況不一樣,他自從失去了一魄之後,神志有時清醒,有時又有些模糊,記不清自己的事情,倒不像尾巴是假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