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過去了,李安心皺起了眉頭,心中微沉,那道紫色的光柱沒有再次發動,看來只能靠自己了。
生死關頭,阿蘭特解除右手冰刃,伸手握住釘穿自己腿彎的槍管短棍,面目猙獰嘶吼著拔了出來,一連串的血珠和少許骨茬噴濺的到處都是,踉蹌了兩步,阿蘭特拖著傷腿滾到了一旁岩石後面。
……
米芮倒在車廂外,臉色慘白至透陰,可以看到臉上肌膚下的血管已經呈暗紫色,雙眼泛著紫色灰色無神的睜著像是昏迷了一般。
方文達和重羽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副景象,胖子急吼吼的就準備衝上去救人,剛剛抬腿就被重羽敲了一下:“別過去,她中毒了,周圍可能還殘留著毒……該死的,這是什麼毒,居然能毒倒一個冶療能力者?”
重羽抬眼越過方文達看向米芮,終於看到了那把造型誇張的巨大手炮,泛著紫色紋路的槍身像是在呼吸一般律動著暗紫色的光芒。無數紫色的半透陰能量根鬚深深的紮根在她手上,米芮右手被根鬚纏繞著緊緊捆在了槍柄上。
肉眼可見的綠色光點從她的右手被那些紫色半透陰根鬚吸取入槍身中,接觸槍柄的那部分面板已經乾枯到萎縮到皮包骨頭,如果再不隔斷她和那把槍的聯絡,她可能會被活生生吸乾!
嘶,這把槍……難道說是米芮開槍後被神血的能量給侵襲了嗎?重羽忍不住問道:“她是被毒效能量侵蝕了,這個毒……你們究竟押送的是哪隻王獸的神血?”
“紫天使,羽織天蛇王。”方文達眼神凝重,收起了背上的大傘盾,然後將重羽放在地上。
重羽掙扎了一下站了起來,看著胖子緩緩向米芮移動出聲問道:“你在幹嘛,那邊可能還有劇毒殘留。”
這個此時這個囉嗦又煩人的胖子似乎變成了啞巴,緊抿著的雙唇一聲不吭。
方文達緩慢又穩定的移步到米芮身旁,蹲下身用傘盾尖撥弄了一下手炮,卻發現米芮的手像是焊死在手炮上一樣五指緊緊扣住紋絲不動。
於是方文達只能蹲下身,伸手掰開米芮緊握的五指,其間那些紫色的半透陰能量根鬚也彷彿找到了新的獵物,一根根從米芮手腕中抽離了出來,又一根根扎入這個囉嗦胖子的手腕。
隨著那些能量根鬚……不,與其說是根鬚,不如說是血管,神血延伸出的血管!那些血管瘋狂的汲取著方文達的能量以及生命,劇烈的疼痛伴隨著麻痺感讓方文達直接原地栽倒,他感覺的到那些能量血管正順著他的手腕一直向上蔓延,與此同時有火燒一般的強烈疼痛在蔓延,紫色的血管蔓延到哪裡,方文達就失去了那部分身體的控制權。
栽倒在地的方文達身體無法動彈心中卻思緒萬千:“大意了,但……米芮應該可以活下去,她是冶療能力者……她的能量會冶療自己……都怪我小看了神血……只把它當做單純的能量源……好累……好想睡……”漸漸的方文達的面板也開始變得透陰,暗紫色的神血觸鬚在他的面板下蔓延,就像是寄生的血管一樣不斷的侵蝕著他的生命。
在方文達意識彌留之際,一隻戴著黑絲手套的修長手掌握住了他的手中的手炮,在那隻手觸及手炮的瞬間,所有的能量血管都像是被火灼燒一般猛的抽離了方文達的手腕縮回了彈匣中,槍聲上的紫色光芒也完全暗淡了下去。
漸漸又取回身體控制權,方文達艱難的睜開眼睛,入目則是一雙包裹到小腿的雪鮮紅地長筒靴。
“嗨,小胖子,你醒啦。”清脆的女聲帶著若有若無的輕鬆笑意,連帶著方文達也放鬆下來:“那邊……還在戰鬥……去幫他……”方文達說完就暈了過去。
來人掃視了一下週圍,聲音轉冷道:“四組,把他們三人帶下去冶療,三組二組,清掃周圍……一組和我來。”
“是!”周圍十六人聲連一線,震的空氣都是一顫。
戴著黑絲手套的女人隨手將手炮別在腰間,紅色的雪地長筒靴再次移動,朝李安心和阿蘭特交戰的地方走去。
“讓我看看吧,你究竟哪裡出色到……會被博士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