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這麼對她……不太好吧。”
“不用管她,”薄以澤瞥了她的膝蓋一眼,“還要不要上藥了?”
顔一晴作勢去拿藥水:“我自己來。”
“別動,”他略微帶著繭的粗糲手指,按住了她的大腿,“今晚之前,搬到酈園來。”
頓了頓,他又問道:“需要幫忙嗎?”
“可不可以明晚搬啊?”
薄以澤言簡意賅的問道:“理由。”
“今晚,我要照顧我奶奶,陪夜,”顔一晴說,“為了籌醫藥費,我已經好幾天沒有陪過她了。”
他低垂著眼,淡淡點頭:“可以。”
顔一晴咬著下唇,看著他英俊的眉眼,正細心的為自己上藥,溫柔閑適。
薄以澤要是想對一個女人好,估計沒有誰可以逃出他的手掌心吧。
可她不能。
這段婚姻,於他,不過是一場遊戲博弈。
於她,也不過是避風港灣。
“看夠了嗎?”薄以澤忽然抬眼,直直的和她的目光對上,嘴角微勾,“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薄太太,不要輕易愛上我。”
顔一晴竟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女人是麻煩,而我,最討厭麻煩。”
顔一晴坐在奶奶的病床前,怔怔出神,腦海裡還回想著薄以澤的這句話。
既然他這麼不喜歡麻煩,她偏偏是麻煩中的麻煩,他為什麼選擇她?
病房門忽然被敲響。
顔一晴回過神來,下意識的回答:“進來吧,門沒鎖。”
想了想,顔家沒落到這個地步,除去至親的人,還有誰會過來探望,她還是去開門吧,別怠慢了客人。
她握著裡面的門把,外面的人也握著門把。
目光對上。顔一晴的瞳孔猛然一縮。
“晴晴,”殷立承看著她,“我來了。”
哦,她名義上的未婚夫,殷家少爺,殷立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