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童漢方的組織下,校場上很快就恢復了秩序,這時候他懶得管下面哪些是士兵哪些是私兵了,直接指揮著離門近的部隊去想辦法把門弄開。
至於這門為什麼不能用魔法砸開,可就得問童漢方本人了。原本的校場年久失修,只有一堵破破爛爛的木門,掛在校場的入口,風一吹就來回擺動。
童漢方當時看到這幅景象,馬上就說這怎麼能行,他趕緊讓人趕製了這麼一對厚實的校場大門。先不論大門上橫豎交錯的加固鋼條有多少根,光這木頭的厚度就不是隨隨便便能用魔法轟穿的。
這下童漢方才知道他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麼厚的大門,都不知道里面的人要怎麼開啟。不過他貴為一城之主怎麼可能承擔這種責任,童漢方當即抓住一名屬下的衣領,把對方揪過來問道:“你們怎麼做的事,門閂為什麼要放外面?”
被抓到童漢方面前的人馬上解釋道:“將軍,這,這門閂放外面,我們出去的時候才能鎖得住門啊。”
“也是......不對,那你就算是把門閂放下來了,別人不會自己從外面開嗎?”童漢方此時捏起軟柿子來倒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
“不是啊,將軍,我們有士兵在外面站崗的。”
童漢方思考了一下,覺得對方說的也對,但他轉念一想,一個新的問題又出現了:“你不是說我們有士兵在外面轉崗的嗎,現在站崗計程車兵呢?快去叫外面的人把門閂開啟啊。”
“好,好。”
此時那些被命令著開門的私兵們已經全部湧到了門前,各自掏出武器在門上又劈又砍,就好像這樣能把門破壞掉一樣。這一幕看得童漢方一陣心疼,這門可是花了大價錢做的,不過好在只有私兵在對著門動手動腳,這倒是讓他舒了口氣。
校場的大門外面自然是有士兵的,他們接到校場內發出來的命令,趕緊衝到大門口準備幫忙把門閂取下來。
但這些士兵顯然也是隻知盲從命令,根本就沒人去注意門閂上來回甩動的那些瓶瓶罐罐,所以在門閂被抬起來的一瞬間,這些裝著不明液體的瓶子便在重力的作用下自然滑落了。
“嘻嘻。”
張遠看了面前的陳謙蘊一眼,努力從塞滿食物的嘴裡擠出四個字來:“你笑什麼?”
“哼,我笑有的人,剛剛有的是時間吃東西,倒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現在眼看著他們要衝進監獄了,你反而開始胡吃海塞了。”
使勁把一嘴的東西全部嚥下去以後,張遠拿筷子輕敲著桌面說道:“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嚴肅一點啊,我們這可是正在進行一項很嚴肅的任務。”
陳謙蘊聞言瞪了張遠一眼,接著又捂嘴笑了起來:“你說的嚴肅就是在這裡大吃大喝嗎,嗯?”
“什麼大吃大喝。”張遠給了陳謙蘊一個白眼,說著便把一塊肉塞到了嘴裡,邊嚼邊說,“我這才是真正的專業,這種時候要是東張西望的,那才像幹壞事的人。你看我,這不是很好地融入人群了嗎?”
“切,你自己把頭伸出去看看,看看外面的人都在幹什麼。”陳謙蘊一臉不屑地說道。
張遠先把剛剛那塊肉裡的骨頭吐到桌子上,這才慢條斯理地說道:“我這不是覺得,花了那麼多錢點的菜,不吃就浪費了。”
“我們這不是還沒給錢嗎,而且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些錢都是找別人泰老莊主要的。”陳謙蘊毫不留情地揭穿了張遠。
“嘖,好像也對,那我不吃了......”
軒梓鈞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突兀地穿插進了張遠的意識:“張遠,泰勇說他已經到校場外面了,那邊好像發生了什麼事,校場的大門都被堵住了。”
“大門被堵住了,那肯定是傅雲他們乾的好事。”張遠有些煩躁地抓了抓頭髮,接著隨手抓起筷子又夾了些菜塞到自己嘴裡。。
現在申負也失聯了,自己又暫時失去了外掛之靈這一大殺器,如果傅雲此行真的暢通無阻,那他和陳謙蘊現在坐在這裡又是為了什麼呢?
“喂,壞蛋,你是不是很緊張啊。”陳謙蘊眨巴著大眼睛問道。
張遠先是一驚,兩隻眼睛睜得老大,不過這種表情只在他臉上持續了不到一秒,下一刻他就搖搖頭否認道:“我哪有緊張了,不緊張,不緊張,我這就隨便吃點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