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外面有個人找你。”張遠正坐在屋裡思索著今後發展的事情,就聽到外面有人喊自己,出去一看,是新加入自己的泰勇。
泰勇就是張遠第一次見到泰老爺子時,跟在後面的那個年輕男子,他是泰猛的哥哥,卻不是泰萊親生的。本來一開始張遠還不想去打聽這種八卦,結果泰猛自己把來龍去脈全部說出來了。
“我爹三十多歲時依舊膝下無子,就讓下人過繼了一兒一女給自己,男孩叫泰勇,他的親生父母早已不在人世;女孩叫泰荷芰,是荷姨的親生女兒。老大您應該見過他們了,就是當時跟在我爹後面那兩個人。”
張遠當時聽了以後,直接問了一句:“你確定那個泰勇是在你之前過繼的嗎,我咋覺得你看著比他大不少?”
“咳咳,我,有那麼一點點顯老。”
後來經過泰猛的引見,泰勇也成了張遠的小弟。和弟弟泰猛不同,泰勇倒是一個非常靠譜的人,再加上他對於各種社交禮儀都爛熟於心,反而更像是泰家真正的公子。張遠現在也不需要操心太多的事務,就乾脆讓泰勇先和鐵頭一起跟在自己身邊。
此時聽泰勇說有人找自己,張遠便有些詫異,這窮鄉僻壤的,自己還能有什麼朋友不成?不過疑惑歸疑惑,張遠還是跟著泰勇去見來人。這裡就不得不說,泰老爺子對張遠一行人也真是好,直接把莊園裡第二大的別院讓給了張遠他們用,要不是張遠不願意佔了下人們的住所,住的就是第一大的別院了。
張遠一走進靠大門的院子,就看到有個身披褐色兜帽斗篷的客人站在那裡,而鐵頭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對方。那人抬頭看見張遠走了過來,這才伸手將戴在頭上的兜帽取了下來。
這不取不要緊,在來人露出真容的一瞬間,張遠頓時瞳孔一縮,有些驚訝又有些警惕地問道:“耶律陽肅!你來這裡幹什麼?”
誰知這個和耶律陽肅長得一般無二的人卻是面色平靜地說道:“我並不是你說的那個人,你可以叫我信使。我的任務就是見到你,接下來和你說話的才是他。”
信使說完話的一瞬間,腦袋便重重地向下一垂,卻又在同一秒內再次抬起,看向了他面前的張遠。張遠看到這張臉的時候,就知道這才是真正的耶律陽肅了,那一直掛在臉上處變不驚的笑容,就是這個傢伙最大的特徵。
耶律陽肅攤了攤手說道:“張遠同學,好久不見啊。不能由我本人來見你還真是抱歉啊,信使的話不能出來太久,本來我還蠻想在這裡待一段時間看看你的情況。”
張遠虛起眼睛,看著耶律陽肅問道:“可是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呢?”
“其實這種事情都很簡單,不過我還是事先宣告一下,你被聖殿偷偷處理的事我們是一點也不知情,要不是乘歌來找我們,我估計現在都還不知道。”
“等等,乘歌去找你們了?她現在沒事吧?”張遠一聽到耶律陽肅提起乘歌的名字,趕緊焦急地問道。
耶律陽肅聳聳肩,說道:“至少比你現在的處境好得多。不過言歸正傳,你剛才問為什麼我能找到你,其實是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個小小的記號。嘛,不過你身邊有一個星月系的高手吧,既然我告訴你了,你下次就肯定會讓別人幫你去掉了。”
“哼,你這傢伙還真是險惡啊,居然還這樣臉不紅心不跳地向我坦白了。”張遠冷笑一聲說道,“現在你也已經見到我了,沒有別的事情的話,就請回吧,反正你也說這個信使不能出來太久。”
耶律陽肅聽到張遠的逐客令,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多了幾分,他眯眼看著張遠說道:“你對我這個客人還真是冷淡啊,明明我之前還救過你一命的......不,其實我很清楚,並不是我救了你,雖然當時我確實想要喚醒你,但在你醒來的那一刻,我還是知道你是憑自己的本事醒過來的。”
“所以?你不會是想要告訴我,這就是你不遠萬里,把這傢伙從槿關城派過來纏著我的原因?”張遠雙手環胸,一臉排斥的表情看著耶律陽肅。
“嘛,確實只是過來確認一下你的狀態而已,畢竟你妹妹她也一直在關心你。放心吧,我會把你還好的訊息帶回去的。最後,我還想表達一下我由衷的敬意,你居然能夠從那裡逃出來,也算是值得佩服了。那麼,再見。”
耶律陽肅說完,信使的腦袋再次一俯一仰,神色再度變回先前面無表情的模樣。信使看了看張遠,重新戴上了自己的兜帽,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