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平靜下來了,至少對基徹西部和張遠來說是如此。
正該如此,這就是張遠現在的想法,畢竟除開某FPS的擁躉身份,他同時也是一名老戰棋玩家了,當然那都是原世界的舊事了。總之就一點,張遠深諳前期猥瑣發育一波肥的道理,然而這個世界裡並沒有那種可以隨便忽悠的電腦玩家,甚至還有聖殿和軍部輪流gank自己。
只能說,離譜,對張遠這個初來乍到的“新人”也太不友好了。
既然現在生活迴歸正軌了,張遠也可以好好靜下心來接著探索這個世界了,不管是為了好奇心還是為了乘歌,現在都是他難得的發育期。按照張遠的設想,從王專治的藏書裡搞些世界基本常識是當務之急,優先度甚至在學會魔法之上,況且星月系本來就是懂得多約等於實力強。
計劃的第一步是想辦法從王專治手上討一些類似於百科全書的東西,以一個星月系導師的藏書量來講,這點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其實張遠到現在都沒摸清王專治的實力,誰叫自己的便宜老師是個不正經的傢伙,天天在學院裡打著專治男科疾病的旗號。講道理,學院裡都是身強力壯的年輕魔法師,能有幾個需要治那種問題的,而且以王專治這種怪醫做派,就算沒有毛病看到他下面也會感覺涼颼颼的吧。
所以張遠現在唯一的概念就是這個老師可能比較強,至少比自己強。算了, 管他什麼貓,只要能抓到老鼠就是好貓,張遠聳了聳肩,朝著王專治的藏書室走去。
這裡比起之前正常多了。
走在星月系內部的張遠心裡感嘆道,既沒有那種重力感和視覺不對稱的暈眩,也沒有周圍對自己的議論聲。剛拜王專治為師的時候,每天來上課都能聽到其他學生在竊竊私語,討論奇葩老師和廢材學生的故事。
看來自己已經脫離熱點人物的行列了,張遠自嘲式地笑了笑。想想倒也正常,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魔力障礙者,這些佼佼者們哪裡有功夫將目光在自己身上多停留幾刻,不過是自己和便宜導師倆倒黴蛋的神奇組合博人眼球罷了。
推開了教室,或者說是藏書室的門,起碼王專治是這麼稱呼這裡的,也就是張遠第一次看到王專治的地方。
現在這裡多了一排排長長的書架,從書架的間隙中走向房間深處,當放在最裡面的那張桌子映入張遠眼簾的時候,他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的便宜導師居然不在這裡。
“怪事。”張遠小聲嘀咕了一句,他印象裡從第一次見面開始王專治就好像一直待在這間屋子裡一樣,每次來都能遇到他,張遠甚至懷疑王專治是不是吃住都在這裡解決。唯一的例外還是上一次自己中了毒,王專治把他帶到了一間像診所一樣的房子裡。
“這是,信?”
略微靠近桌子後,張遠才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封沒開封的信,而且是在自己坐的這半邊。會是王專治留下的嗎?張遠這麼想著開啟了信封,裡面放著一張摺好的信紙。
到底是不是給自己留的信呢,張遠還有些不太能確定,作為一代品質優良的青年,張遠認為偷看別人的信是不大好的。但是呢,不看好像也不知道是不是給自己的啊,只看一下抬頭的稱呼應該沒什麼關係吧。
“我親愛的徒弟啊:”
張遠:?
不是,這什麼狗屁信啊,咋信開頭的稱呼還帶個感嘆?張遠翻了個白眼,不過這下看大機率是便宜導師留下的信,就是不知道他又跑哪裡鬼混去了,居然還留了封信給自己。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到,嗯,我想想會到哪裡。應該是在砂壁之國,或者火銀帝國,也有可能還沒出基徹吧,總之就在砂壁之國到基徹之間任何地方吧,我也不知道你讀信的時候我在哪裡。這次我遠行,主要是前段時間接到了砂壁之國貴族的邀請,他們的國王突發惡疾,希望我去參加一個什麼專家會診。”
嗯,真是好大一串廢話,張遠甚至在想這個什麼砂壁之國是不是也叫傻逼之國,一會兒突發惡疾一會兒專家會診的。話說自己那便宜導師不是專治男科疾病的嗎,還真是讓人想入非非啊,說不定國王確實是有什麼大病需要根治。
“本來之前就打算出發的,但是路太遠了不是很想去。沒想到前段時間我在城裡看到一個超大號的傳送陣,正好我可以從傳送陣裡順點材料,這樣我就可以用他們做成趕路石來趕路了,反正這麼大個傳送陣我拿一點點材料也沒什麼關係。話說你應該還不知道趕路石這個魔術吧,沒關係,以後會教你的。”
等一下,張遠看著信突然有一些可怕的念頭,王專治說的超大號傳送陣不就是當時鋼賀人用的傳送陣嗎?
這豈不是說他直接衝到別人軍營裡順走重要的材料,然後還能大搖大擺地離開,而且看這語氣甚至沒有一點顧及鋼賀人的意思。這已經讓張遠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吐槽了,王專治這心也太大了,而且還完全是復刻了當初摳學院裡的光石給自己做戒指的行為。
&nax,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