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是什麼?”
老柯把手伸進短尾樹蛙的眼眶裡,用力一拔,從裡面取出來了一根短鏢。那短鏢扎得很深,這一拉扯連裡面的血肉都被一併拉了出來。
老柯抖了抖手,又伸出另一隻手擦了擦短鏢上殘存的血跡,疑惑地地看著它。他當然認得這是風銃發射的短鏢,但這也是他想不通的,這個方向正是那個窺視者逃走的方向,這隻短尾樹蛙的屍體似乎也是對方留下的。
之前的視野檢索術讓老柯覺得對方戰鬥力應該不俗,但現在看到手中的短鏢,他又有一種對方實戰能力很弱的感覺,畢竟魔法水平稍微高點的人都不會藉助這種小物件。
短尾樹蛙的另一隻眼睛中還殘留著沒有消散的風元素,難道對方是因為先發動了這一擊,沒有時間準備第二次出手才使用了風銃嗎?
“社長,你看看這個!”
旁邊的一名士兵走過來,將一張紙條遞到了老柯面前。老柯用餘光瞟了一眼,問道:“這是什麼?”
“我們在地上找到了一個揹包,這個是從揹包裡面找出來的。”
“哦,給我看看。”老柯接過紙條看了看,只見上面寫了一排字。
如果有人撿到這個揹包,請將它交給星月系的張遠。
張遠,星月系。難道之前用魔法窺視自己等人的就是這個叫張遠的人嗎?
就在老柯思考著的時候,一旁的廉尚武走過來偷瞄了一眼老柯手中的紙條,輕咦了一聲道:“張遠?”
“怎麼,你認識?”老柯側過頭看了看廉尚武,難不成這個張遠還不是個小人物,要不然怎麼廉尚武這個暗系的會認識他。
“哦,他前段時間可是在學院裡出了名的,進學院走的是西部軍部的名額,不過他好像不能使用魔法的樣子。”
“不能使用魔法,你是說,魔法障礙者?可是,為什麼西部軍部會推薦一個魔法障礙者進西軍魔,這不是很奇怪嗎?”老柯有些疑惑地問道。
廉尚武正欲再說,突然想到這北部軍部和西部軍部可能不是一條船上的,便立馬改口道:“我沒怎麼了解這方面的事情,大概是有些什麼後門關係吧,要不然一個魔法障礙者怎麼會進我們這麼高階的魔法學院。”
老柯也沒細問,只是點了點頭,手上突然出現了一個巴掌大的黑色球體,將那張紙條吞噬掉了。
暗系魔術,湮滅。
“既然如此,對方就有可能是自己人,那我們就不要再追了。”老柯丟下這麼一句話,從廉尚武旁邊走開了。
此時的張遠當然不知道自己寫在揹包裡的紙條和廉尚武的一番話促使窒息之夜的人放棄了追蹤,此時的他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眼前是正在幫他包紮傷口的蘇雀。
張遠看了看自己從上到下落魄的模樣,一條長褲已經被撕爛了一條褲腿,把另一邊也撕掉就可以當短褲穿了。衣服的側面也開了縫,只能在高過腰際的地方打了個結,以免妨礙到行動。
“哥哥,對不起,都怪我你才會變成這樣,我什麼都不會,只會給你添麻煩。”乘歌有些怯怯地挪動腳步走到張遠面前,偷瞄了一眼蹲在地上的蘇雀說道。
張遠看著乘歌這樣子,反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果然這樣子的乘歌最可愛了,不過張遠可捨不得為了看這樣可愛的妹妹而讓對方難過,趕緊說道:“怎麼能怪你呢?是我自作主張了點,要不然也不會受這些傷了。”
“可,可是,它是衝著我來的,而且......”
不等乘歌說完,蘇曉瑜搶先說道:“好了,那傢伙衝著你來又不是你的錯,如果像你這樣責怪自己,那我們以後遇到困難哪裡還敢求助大家呢?還有,張遠,你下次可不要再這麼冒失了,你簡直不知道剛剛你妹妹有多擔心你。”
張遠點了點頭,此時蘇雀已經處理好他的傷口了,他從石頭上站起來,拍了拍乘歌的腦袋,說道:“好了,別往心裡去了。”
“嗯。”
張遠又看向蘇曉瑜問道:“我們接下來該去哪裡?”
蘇曉瑜摸了摸下巴,說道:“我們在這裡耽擱了那麼久,都沒有人追上來,可以走得慢點了。但是,還是得在晚上之前找到可以夜宿的地方。”
眾人整理了一下行裝,繼續向著開始的方向前進,一路上隊伍都比較沉默,每個人的臉上的寫滿了疲憊。
走著走著,張遠突然停下了腳步,他感覺周圍的景物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他看了看周圍,指了指旁邊的一塊石頭,說道:“等一下,這不是我剛剛坐的石頭嗎?”
蘇曉瑜也看向張遠手指的那塊石頭,連忙問道:“你確定這是你剛才坐的石頭嗎?會不會是你搞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