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黎飾章手下的騎兵根本就沒有怎麼戰鬥,倒是之後接收俘虜和打掃戰場廢了不少工夫,結果最後運輸戰利品的時候才發現斯微帶的輜重兵全部戰死了,不得已只好臨時徵用俘虜的鋼賀輜重兵來操縱風帆大車。
順帶一提,躲進龍陵磯的鋼賀軍隊倒也是識時務,最後自己從城裡走出來投降了,也省的艾戎攻城了。隨後斯微就跟著黎飾章押送俘虜和物資回漢塞了,艾戎則是繼續前進去收復逐夕河以西的前哨要塞。
周全拍了拍張遠的肩膀,將一個大拇指遞到張遠面前:“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有點能耐,連萬尼拔都幹掉了,聽說你之前還殺了一個將軍吧,佩服佩服。”
一旁騎著馬的斯微也是用複雜的眼光看著張遠,他未嘗沒有責怪張遠為什麼並不早些出手的念頭,但他心裡也知道,這次沒有全軍覆沒,張遠是有很大功勞的。
張遠靦腆地笑了笑:“哪有什麼能耐不能耐的,其實我就是瞎蒙的,沒想到真的打中了。我還得感謝你們出手,要不然我幹掉了萬尼拔也沒用。”
周全也是大笑起來,指著張遠打趣道:“你小子還和我謙虛啊,瞎蒙打死兩個將軍,你可真會吹啊。”
周全爽朗的笑聲引起了黎飾章的注意,他回頭看了一眼坐在風帆大車上的周全和張遠,又轉頭看著斯微道:“阿微,給我講講這次的情況唄。”
於是斯微就將自己帶兵離開漢塞之後的事情大概講了一遍,包括游擊戰術和張遠幹掉萬尼拔的事情。黎飾章顯然有些驚訝,又偏頭看了一眼張遠,問道:“就這小子?”
斯微點點頭,苦笑著說道:“很驚訝是嗎?他好像是魔法障礙者,用不了魔術,不過也算是特殊人才了,我看他倒是很適合當法夫納的槍手。”
黎飾章先是一愣,隨即就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地指著斯微罵道:“你這傢伙,就仗著自己有個老爹,連這種事都幹得出來。說吧,這法夫納你打算留幾門在漢塞?”
“我其實是想全留在漢塞的,不過也不現實,我看你們都在後方不咋打仗,給你們一門,我們這邊留三門,不過分吧?”
“你這還不過分,我跟你算算這筆賬吧,首先我們西部肯定要交上去一門,然後軍部要留一門,這個沒商量。不過我看剩下的兩門你也留不住,你看要是西部魔法軍事學院要一門,你是給還是不給啊?還有艾家那老爺子可是北部防務副長,我聽說那邊戰事也緊張,你說他能不給自己老爹送一門過去嗎?”
斯微看著黎飾章掰著指頭給他算,笑罵道:“你都知道我一門都留不住,你還問我,拿我尋開心是吧?”
一路上漢塞士兵也是有說有笑,每個人臉上都是勝利的喜悅,兩天後這支滿載而歸的隊伍終於到達了漢塞城下。
黎飾章直接歸了隊,而斯微作為目前漢塞最高的當地軍事長官,則是向他的老爹報告去了。
張遠則是和淳夢雅匯合去了,因為從山上下來的時候,他就沒看到淳夢雅,所以一路上他都在隊伍的最前面跟斯微待在一起,當然他還遇到了來向斯微報告的周全,兩人也好好的在車上聊了一路。
乘歌也和淳夢雅待在一起,看著張遠過來,乘歌有些驚喜,一下就撲倒張遠懷裡緊緊地抱住他。
淳夢雅笑盈盈地看著張遠:“你妹妹一路上都在問你的情況呢。”
張遠聽到淳夢雅的話,拍了拍乘歌的腦袋,笑著說道:“你看我這不是好好地在這嗎,有什麼可擔心的?”
乘歌抬起頭,她的眼角還噙著兩滴淚水,就這麼直勾勾地盯著張遠的雙眼,一句話也不說。
被乘歌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張遠趕緊把腦袋撇到一邊,眼神慌亂地問道:“你,你怎麼了?”
“你答應我,你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絕對不會離開我。”乘歌伸出兩隻小手,把張遠的腦袋扳了回來,直視著他說道。
“這,這我怎麼跟你保證?”
“答應我!”
看著乘歌認真的模樣,張遠嚥了咽口水,只好道:“好,我答應你。”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乘歌笑了,那兩滴淚水終於從眼角滑落,順著臉頰流到了下巴上,沾溼了張遠的胸口,也沾溼了張遠的內心。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燦爛的笑臉,不自覺地也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對方,臉上露出了微笑,笑著笑著視線也漸漸模糊了。
張遠發誓,自己今後一定要守護住乘歌的笑容,打動了他這個穿越者的笑容。如果說上次在淳夢雅家,自己認乘歌做妹妹是因為舉目無親加上看對方可憐,那麼這一次,他是真的把乘歌當做自己的妹妹了。
淳夢雅無奈地聳了聳肩,看來自己又被晾在一邊了,不過此時看著張遠二人緊緊相擁的樣子,她的眼眶也有些溼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