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尼拔騎在馬上優哉遊哉地看著兩邊山頭上砍樹計程車兵,砍樹不僅可以讓漢塞人無法藏在山上偷襲,還可以用這些木頭搭建攻城的器械。
自己的岩石傀儡沒有漢塞城牆高,拿木頭在上面搭載攻城塔就行了。想到自己這個完美的創意,萬尼拔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連日來被不斷騷擾的壞心情都消散了不少。
軍隊走得很慢,時不時還要停下來派士兵去替代兩翼砍樹計程車兵,萬尼拔策馬向軍隊的最後走去。
只見幾個人被扒了衣服,只剩下一條犢鼻褌,健碩的身體上滿是傷痕,雙手被繩子拴在馬後面。
他們是漢塞貴族手下的私兵,在和萬尼拔的手下作戰時被俘虜了。
另有幾名士兵看守著這幾人,見萬尼拔過來,士兵們紛紛行禮。
“將軍。”
萬尼拔騎在馬上靠近了一個俘虜,用手中的鞭子託在俘虜的下巴下面,把他的臉抬了起來。
俘虜的精神狀態很不好,看來沒少受折磨,萬尼拔歪著臉看了一眼,就把鞭子收了回來。
“他們交代了嗎?”
有士兵趕緊上前彙報:“報告將軍,他們說自己不是正規軍,只是貴族僱傭的私兵,是出來打游擊的。”
“遊擊?有點意思。問問他們,他們什麼時候到這裡的,總共有多少人?”萬尼拔聽罷問道。
那士兵接著道:“已經問清楚了,他們是在三天前離開的漢塞,大概有幾千人,都是不同的貴族手下的傭兵。”
萬尼拔臉上露出一抹凝重的神情,騎著馬往前面走去。
就在不久前,駐紮在龍陵磯對岸的後軍派來了信使,說在河裡發現了一些自己人的裝備,初步判斷是走在前面的步兵。
“三天,三天。不對啊,大路上有我的騎兵他們不敢走,走山路三天到的了龍陵磯?而且還在龍陵磯吃了我的先鋒步兵。”
萬尼拔越想越不對,趕緊叫來那個騎馬的後軍信使,急切地說道:“你趕緊回去,讓所有人加強警備,龍陵磯那邊可能還藏了一支正規軍。”
“是。”信使騎著馬飛快地朝行軍的反方向離開了。
看著信使的背影,萬尼拔嘆了口氣,希望在龍陵磯可能存在的漢塞人,威脅不到自己的秘密武器。
那騎著馬的信使正在山谷間的大路上疾馳著,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將軍剛剛說過的話,眼前突然出現了先前看到的一幕。
早上他剛剛騎上馬背,從軍營裡出來的時候,兩個在河邊打水計程車兵一邊交談著,一邊把水桶丟進水裡。
這時一個士兵抬頭輕咦一聲,指著對岸一座長滿紫色植物的山說道:“那座山,我記得昨天沒有到水邊的這一段吧。”
另一名士兵一巴掌拍在先前說話計程車兵的後腦勺上,笑著道:“肯定是你記錯了,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那信使一開始也沒當回事,現在想來,莫不是和漢塞人有關,想到這裡他加快了速度。
一定要快點把訊息帶回去。
眼前的路豁然開朗,再轉一個彎,繞過這座山,就可以看到浮橋了。
信使不自覺地看了那座爬滿紫色藤蔓的山一眼,卻全然沒有注意到地面上一根藤蔓突然彈了起來,橫在他脖子的高度。
幾個人影從四周的灌木裡走了出來,從馬背上摔下來的信使看到有敵人,掙扎著想爬起來,卻被漢塞計程車兵按住,動彈不得。
另有幾名士兵用藤蔓制服了信使的馬,眾人趕緊把一人一馬帶進了山腹的要塞中。
之前信使前往漢塞方向的時候,斯微就想派人截住對方,結果佈置慢了一點,就把人放跑了,不過總算是在對方返回的時候逮住了。
人是抓著了,但斯微可犯了難。
一是沒有搜到信件,而對方不管怎麼拷打都不願意說半個字;二是如果河對岸的鋼賀軍隊沒有收到信使的回信,可能會產生懷疑,增大自己等人暴露的風險。
斯微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一時沒了主意。他撓了撓頭,還是去找張遠問問計吧。
他隨便找了個士兵,一問,這才知道張遠被淳夢雅叫到帳篷裡去了,便徑直朝淳夢雅的帳篷走去。
剛走過去,便迎面撞上掀開帳篷簾子走出來的張遠,看到張遠面色緋紅,斯微不禁笑著走過去附耳道:“兄弟,看不出來,有豔福,有豔福。”
張遠:?
斯微咳了兩聲,這才把抓住信使的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張遠撓了撓頭,刑訊的事情他不在行,但是說到要有一個人頂替信使去對面送信,他倒是有了主意。
那就是用乘歌的易容術偽裝成信使。
不過,張遠可不會把這個主意說出來,因為那樣會置乘歌於險地,他可不希望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