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太遲了。”她輕揚手中的火靈劍,青色的火光猶如一條青色巨蟒緊緊將胡嬌嬌纏繞,褚玉霞劍尖往前一送,輕壓,高喊一聲,“散!”火苗立即沖天而起,大火燃散盡她一身修為。
“不——!!!”
女子在嘶吼聲中轉眼成了小獸的低鳴,嬌媚萬分的胡嬌嬌不見了,地上多了只七個月大黃褐色的小狐狸。
“嬌嬌她是……狐妖?!”
心口猛地抽痛的司徒雲一口血噴了出來……
“這樣不好吧!狐狸的棲息地在山林,那裡才適合牠們生長,司徒二公子要把狐狸留下來養,簡直是……”
“魔怔了是吧?”黎暮辭心有靈犀地說出她的未盡之語。
“我看是中邪比較貼切,一千萬兩,我把他魂魄收回來。”她不懷好意的眼神不停瞟向安靜坐在書案前專注看書的司徒雅。
人無橫財不富,有錢不坑有愧於心。
“小師妹,你也魔怔了是不是?要不師兄給你來一碗童子尿如何?童子尿能解失魂症,師兄不嫌髒為你去找路邊小兒討來一碗可好。”捏住她鼻子強灌,以化解貪財魔性。
她皮笑肉不笑的斜睨一眼。“師兄你自個兒的不是更好,何必有求於人,欠人情債多不好。”
“我的,你敢喝?”他玩味挑眉。
“不試試怎知,師兄好歹已十五,怎麼還是童子身呢,天虞門並不嚴禁情事,不會是那話兒不能用了吧?”她口無遮攔,缺德的想著。
“噗!”司徒雅一時強忍不住笑意,笑出聲來。
“司徒小公子你也是半斤八兩吧?”黎暮辭皮笑肉不笑調侃他。休想看他一人出笑話,旁觀就得墊背。
任何一個稍有尊嚴的男子一旦涉及男性雄風一事,不論他是老是少,今年貴庚,少有不介意的。
昭王國的婚嫁年齡都很早,女子年滿十二,男十三就可議婚,尤其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公子們,未免在洞房花燭夜鬧出“找不到門”的笑話,通常早早備好侍寢的通房丫鬟,由身邊服侍多年的丫頭在大婚前教導應知的人事和敦倫,以免房事不善街坊鄰里難免會嘲笑幾句。
宰相府的大公子、二公子在十三、四歲就開葷了,不過不知是否性情寡淡的緣故,司徒雅對男女間的事看得極淡,還是她是個怪胎,天生寡情,對人、對事都保持著疏離態度,因此他身側的伺候盡是小廝。
沒有丫頭隨侍在側是一件奇怪的事,剛到宰相府的褚玉霞也有過懷疑,她常想司徒雅是否患有隱疾,或是難以啟齒的癖好,例如……
只好男色的龍陽之癖。
“師妹的關心師兄銘感五內,我師尊批示過我的八字和麵相,直言我不宜早沾人事,需等待有緣之人,否則易招禍事。”他意有所指地朝她一瞅。
“娶妻納妾和做那件事無關吧,誒,師兄、司徒小公子你們若有難言之隱,我這兒倒是有不少治那病的好東西,可助雄風大振,看是要符紙或丹藥?大家相熟不多收你銀兩,血虧八折價贈送。”
“褚姑娘有那麼缺錢?斂財斂到我頭上?”司徒雅失笑搖頭,他宰相府是沒讓她吃飽嗎?瞧她手上拿的是什麼。
司徒雅眼皮微動地斜睨,他爹怕她吃不飽還專門燒製了一個青畫繪蓮紋鎏金邊的大碗公,那碗口比她的小臉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