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宿答應,陪她躺下。
他的心髒和大腦從前夜開始一直高度運轉,即便是現在也沒有半點睏意。
“我感覺好像又在做夢。”他呢喃。
闔著眼皮的薛知恩,哼聲嘲笑他:“還沒睡,你就開始做夢了?”
“現實比我的夢還要魔幻,你不覺得嗎?”齊宿咕噥,“我曾經不過是你最普通的粉絲之一,現在……”
薛知恩一言不發。
她當然有同感,她這樣的人,居然有一天會任一個男人以掌控的姿勢侵佔。
如果有人在幾個月前告訴她,有這一天,她一定會哂笑那人瘋了。
可偏偏這就是現實。
她選擇接受的現實。
她微微睜開一點縫隙,看他:“你以後都不會是‘普通’粉絲了。”
“……”
話落,她便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獨留齊宿一人,在頭腦風暴。
……
下午。
薛知恩慢悠悠地醒來,吃了點溫柔男媽媽準備的飯菜填飽饑腸轆轆的肚子,見他在處理昨晚錄的影片。
影片後半段錄下了些不可說的限制級畫面,薛知恩以為他會偷偷把那段留起來。
結果,他只是過了一遍,幹淨利落地剪掉刪除,沒有備份。
薛知恩:“……”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留一份備份。”
薛知恩跟貓兒一樣走路無聲,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身後。
齊宿的心都停了一拍,收攏理智。
“我不會留那些,對你不好……”
“不好不是正好嗎?”
薛知恩微涼的手指撫上他稜角分明的下巴,側頭在他太陽穴燎下一吻。
“你不是沒安全感,怕我離開你嗎?你可以拿這個威脅我啊。”
那吻輕動,陰濕的語調不停。
“離開我,就讓你身敗名裂什麼的~”
倏地,齊宿躲開她的唇,捕捉到重點,眉心皺起:“我在你心裡一直就是這種敗類嗎?”
薛敗類知恩:“……”
薛知恩不吭聲了。
如果是她,她是一定會留備份用來威脅對方留在自己身邊,但齊宿不是,他在一些地方正的發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