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被電擊救過來彈起的溫霖看到兩人旁若無人相貼的畫面,刺激過大。
‘嗶——’
“怎麼回事?心跳又停了!!”
“繼續電擊,繼續!!!”
“……”
耳邊亂糟糟的聲音好像消失了,齊宿呆呆看著……薛知恩。
她看熱鬧不嫌事大地捏捏他傻掉的臉,笑說:“你不會也要被急救吧?”
嗯。
他也需要急救。
他要死了。
薛知恩這人好像沒什麼羞恥心,精神狀態瘋瘋黏黏的,就像她會拉著齊宿在救護車上貼貼,那個正經人受得了她這樣?
弄得一向老老實實的齊宿在等片子列印的時間,把她按在醫院安全通道裡。
昏暗的樓道角落,呼吸混亂,看不清對方的臉,但都知道對方是誰。
正因為此,才能忘情,才能發熱。
薛知恩有些受不了他了,她躲他,躲不掉,推他肩,推不開。
只能零零碎碎,嗚嗚咽咽地把話說完。
“不……不……玩了……你……起來……”
“我不想起來。”
齊宿跟她撒嬌:“我想嘴巴跟你永遠在一起。”
薛知恩喘了口氣,答應:“好啊,那我們就這樣抱著,出去取單子,繳費,看醫生的時候也跟連體嬰一樣。”
她捧住他熱乎乎的臉頰:“是你用我的陳述病情,還是我用你的描述?”
齊宿:“……”
還要點臉的齊宿贏不了她。
一想到那些畫面,從頭頂羞到了腳底板,他趕忙放開薛知恩。
“不、不了,還是整理好衣服出去吧。”
“那什麼時候?”薛知恩拽住他的手指,勾在掌心握著。
齊宿滿心燥意,也不捨得甩開她:“回、回家再說。”
“哦。”
齊宿等薛知恩臉上濃熱的潮氣散了,才拉著她左顧右盼做賊心虛地出來。
薛知恩就沒有在公眾場合的羞恥感,大大方方地朝外走,反而襯得齊宿像被她按在樓梯角落的小媳夫。
齊宿暗暗觀察她一切如常的側臉。
薛知恩不是個話多的人,她到底怎麼想的,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