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去商場他該找家4s店提一輛的……
他怎麼就忘了呢?
齊宿想給自己一巴掌奈何空不出手,只能哭喪著臉,吸吸鼻子。
“下次不會讓你再受委屈了。”
環著他脖頸的薛知恩身體有些僵,完全無法理解他在說些什麼胡話,低低地咕噥一句。
“神經病。”
再次確定了,這家醫院的精神科醫生一定是位庸醫。
他這種應該馬上拉去關起來。
在齊宿不懈地加價後,終於打到了輛不錯的車,他先開啟寶馬車門將薛知恩小心翼翼地安置好,才到另一邊上車。
剛撐著身子準備讓位置的薛知恩面對關上的車門:“……”
車是來接親返程的婚車,順帶掙個外快。
車主挺熱心,見兩人從醫院出來,女生還是被抱著出來,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不少。
“陪女朋友來看病啊?”
“嗯,發燒了,住了幾天院。”齊宿邊給薛知恩繫上安全帶邊說。
“最近這雖說是入春了,但這天還是冷,倒春寒說來就來,要多注意。”
“可不是……”
車主健談,齊宿也是個話多的,兩人一來一回聊了起來。
被裹得嚴嚴實實的薛知恩窩在座位裡,眼尾餘光落在正跟司機閑聊的齊宿身上。
男人輕松自在的模樣,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既視感。
好像小時候母親帶生病的她往返醫院,盡管身體不太好受,卻格外讓人安心。
這想法閃過腦海,薛知恩立刻將視線移向車窗外。
可笑。
她連這人是誰都不知道,居然就覺得‘安心’。
無多少光彩的琉璃眼珠朝下轉動,掠過被絨褲包裹的雙腿,薛知恩無聲扯動幹澀的唇角。
還是被坑的不夠。
沒多久到了朝陽小區,司機很貼心地把車開到單元樓下,齊宿比薛知恩動作快,解開自己的安全帶說。
“等一下,我抱你上去。”
話說完沒等薛知恩反應,車門就再次輕關上了。
司機看了眼後視鏡,笑說:“看你男朋友對你多好,快準備結婚了吧?”
薛知恩大半張臉悶在兜帽裡沒吭聲。
司機是個好心人。
如果她現在跟對方說那個男人不是什麼男朋友,而是住在她對面的變態,司機一定會管。
不過她沒說。
齊宿笑著揮手跟司機打完招呼,看向身邊沉默的薛知恩,朝她那兒歪歪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