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殺了你外甥
沈青格睜開眼那天,除了半夏,人都在。她到底轉了肺炎,出差回來就住院。 王梅和李靈芝在廚房爭執,飯到底是鹹點還是淡點,病人的飲食到底要不要放糖,隔夜菜吃還是不吃。無論王梅說什麼,李靈芝的立場是反著幹就對了。 “病人必須要吃鹹一點,不然身體撐不住。你不知道過去那個白毛女嗎?她頭發白是因為躲在山上,吃不到帶鹹味的食物,長期不吃鹽,身體沒勁。”李靈芝說。 “病人體虛,代謝不好,吃那麼多鹽也代謝不了,還影響腎髒。”王梅辯解 李靈芝不過是找存在感罷了,因為白家除了半夏,並沒有什麼人搭理她。王梅清楚,故無論她說什麼,只是我行我素。她是張莉茹找來的,在白家這麼久,她也這個年歲了,若說一點也看不出白芷和張莉茹的貓膩那她就是白活這麼大歲數。只是,有時,她心裡替沈青格惋惜。李靈芝再怎麼作,白芷也沒有苛責過她。她暗忖,多半和張莉茹有關系。 再說,她王梅也沒有什麼做得不好不對的地方。沈青格被她照顧的很新鮮,渾身上下都沒有太多病氣,如果實在說有,就是沈青格後背的劃痕。可她也不是沒腦子的,劃痕這事她第一時間和白芷報備了,白芷也沒說什麼。 娜拉躲在自己屋子裡,給景天發資訊,抱怨白芷不管沈青格,半夏得了肺炎,一個人在醫院沒人照顧。 “我去過兩次,二姐不讓我看顧她,說她一個人能行,讓我多看家。媽病倒後,張阿姨總來,今天又來了,沒想到她和媽的感情那麼好。大姐好像永遠有自己的事情做,但她又極聽爸的話,可是她聽了爸的指示卻又把事情丟給二姐做。我想你了,這裡一點都不溫暖。我好像能理解你了,你家啥都有,卻又好像啥都沒有,感覺你家還沒有我們村裡的鄰居親。”娜拉碎碎念。 娜拉人單純,至純的性子卻總能說出一些自己都可能還沒弄懂的名言警句。 紫蘇和李智也在,今天兩個人都休息,紫蘇為了逃避婆婆王玉霞産子計劃的追蹤,藉口照顧母親,回了家。 雖然她也不願意回家,已經盡量把能值得班都值了,還是空出了這一天。而且,半夏病了,她不出面,…
沈青格睜開眼那天,除了半夏,人都在。她到底轉了肺炎,出差回來就住院。
王梅和李靈芝在廚房爭執,飯到底是鹹點還是淡點,病人的飲食到底要不要放糖,隔夜菜吃還是不吃。無論王梅說什麼,李靈芝的立場是反著幹就對了。
“病人必須要吃鹹一點,不然身體撐不住。你不知道過去那個白毛女嗎?她頭發白是因為躲在山上,吃不到帶鹹味的食物,長期不吃鹽,身體沒勁。”李靈芝說。
“病人體虛,代謝不好,吃那麼多鹽也代謝不了,還影響腎髒。”王梅辯解
李靈芝不過是找存在感罷了,因為白家除了半夏,並沒有什麼人搭理她。王梅清楚,故無論她說什麼,只是我行我素。她是張莉茹找來的,在白家這麼久,她也這個年歲了,若說一點也看不出白芷和張莉茹的貓膩那她就是白活這麼大歲數。只是,有時,她心裡替沈青格惋惜。李靈芝再怎麼作,白芷也沒有苛責過她。她暗忖,多半和張莉茹有關系。
再說,她王梅也沒有什麼做得不好不對的地方。沈青格被她照顧的很新鮮,渾身上下都沒有太多病氣,如果實在說有,就是沈青格後背的劃痕。可她也不是沒腦子的,劃痕這事她第一時間和白芷報備了,白芷也沒說什麼。
娜拉躲在自己屋子裡,給景天發資訊,抱怨白芷不管沈青格,半夏得了肺炎,一個人在醫院沒人照顧。
“我去過兩次,二姐不讓我看顧她,說她一個人能行,讓我多看家。媽病倒後,張阿姨總來,今天又來了,沒想到她和媽的感情那麼好。大姐好像永遠有自己的事情做,但她又極聽爸的話,可是她聽了爸的指示卻又把事情丟給二姐做。我想你了,這裡一點都不溫暖。我好像能理解你了,你家啥都有,卻又好像啥都沒有,感覺你家還沒有我們村裡的鄰居親。”娜拉碎碎念。
娜拉人單純,至純的性子卻總能說出一些自己都可能還沒弄懂的名言警句。
紫蘇和李智也在,今天兩個人都休息,紫蘇為了逃避婆婆王玉霞産子計劃的追蹤,藉口照顧母親,回了家。
雖然她也不願意回家,已經盡量把能值得班都值了,還是空出了這一天。而且,半夏病了,她不出面,難保白芷不生氣。
“王梅的工資都是半夏在支付?”李智有些驚訝,他一直以為是白芷用他和沈青格的存款、工資支付。
紫蘇最近總是不舒服,工作安排太緊,身體有點吃不消。她躺在半夏床上,懶洋洋的,身體說不舒服,卻又胖了,難道是“過勞肥”?
“嗯。”紫蘇的回答簡短而幹脆。
“合適嗎?”李智問,“按理說,媽平時的費用支出應由她和爸用自己的財産負擔,又不是沒有。”
“你別瞎操心了,我爸沒說啥、半夏也沒說,你倒是替她想得多。家裡的東西早晚是我們的,到時候多給半夏分點不就行了。”
“你好歹是老大,也不能啥都聽爸的。別人不清楚,你還不瞭解你爸嗎?咱們是不是應該出點?”
“誒呀,我們家跟你們家不一樣,什麼都分的那麼清。都是親人,有必要嗎?按照你的說法還到顯得生分了。她也不會在乎的。”
“半夏早晚是要結婚的,應該自己有點存款。如果全讓她一個人擔,她平時照顧家裡也最多,是不是有點不公平?”
“你看你,我沒有精力跟你爭辯,你非要氣著我。什麼叫公平,什麼叫不公平,這不是起訴打官司,她結婚我還能不表示嗎?親人之間算得那麼清,又結算那麼快,你給我一塊糖,我馬上就得還,你說有必要嗎?我家不像你家人情冷。再說,我媽也是她媽,她付出點不應該嗎?我也不是沒花過錢。如果說公平,景天呢?他可倒好,把媳婦往家裡一扔,徹底甩手掌櫃了,對我又公平嗎?”
李智不說話了,他知道母親王玉霞在家裡沒給紫蘇氣受,如果還想過下去,他只能忍忍。
他轉個話題說:“半夏和那個宋致遠怎麼樣了,有譜沒?”
“不清楚。”紫蘇賭氣,不過她也確實不清楚。
半夏不喜歡和家裡人說自己的事,除了母親。
張莉茹和白芷拉著手在沈青格床前聊天,門緊閉著,她把聲音壓得極低,白芷的耳朵豎起來。他不只要豎起耳朵聽張莉茹的耳語,另一隻耳朵還要留意家裡其他人的動靜。
這是一種新鮮的刺激感——燈下黑。
“我看我是熬不出頭了。”張莉茹說。
“怎麼沒頭,肯定有。”
“我看青格一時半會不會有事,都是我自己找的,怎麼找了這麼好一個護工,把她伺候得溜光水滑的,越來越好。”
“要不我怎麼喜歡你呢,還是人好。”
張莉茹掐了白芷大腿根一下,白芷咬緊牙忍住了。
兩人又嬉皮笑臉聊天,其實在沈青格房裡比在白芷房裡聊天還要方便。
“呃......”沈青格嘴裡發出聲音。
張莉茹和白芷魂都要嚇掉了。
兩個人站起身,檢視情況,沈青格眼睛睜得坨大,嘴歪向一邊。
120 嗚哩哇啦開進小區,所有人都以為沈青格要不行了。
沈青格醒是醒了,但也留下了腦梗後遺症,生活全然不能自理,無法說話。
半夏聽聞母親蘇醒的訊息,欣喜不已,雖然在同一家醫院,但她不能過去探望,怕傳染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