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就別送了,姐夫送我就行。”
“切,跟誰稀得送你似的!”
沈亦澤送楊九康前往機場,他知道他這小舅子一定是有話要跟他說,所以才把安安支開。
他先開啟話題:“你下一站去哪兒?回杭城嗎?”
“那不能夠,大理的姑娘還等著我呢!”
楊九康頓了頓,話鋒一轉道:“姐夫,其實我還挺佩服你的,像你這麼優秀的人,混的又是娛樂圈,竟然願意就這麼守著我姐過一輩子,說實話,換成是我,我辦不到。想靠你上位的女明星肯定不少吧,你是怎麼做到坐懷不亂的?”
沈亦澤看了楊九康一眼,平靜地說:“沒有那樣的人。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這個圈子雖然不怎麼幹淨,但只要你足夠潔身自好,不對外釋放出那樣的訊息,就不會有那樣的人找上門。”
“有道理,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反正我是做不到。”
沈亦澤知道他意有所指,正色道:“人跟人是不一樣的,有的人喜歡刺激,有的人安於平淡;有的人放浪一生,從不曾停下追逐的腳步,而有的人,他就只想擇一城終老,遇一人白首。你覺得很難的事,在別人眼裡,其實很簡單。”
楊九康沉默良久,突然說:“我小時候挺煩我姐的,雖然一年見不了幾次,可每次見面,我爸就可勁誇她,然後就數落我,說我哪哪兒不如她,哪哪兒要向她學習……我一直覺得,比起我,我爸更愛我姐,儘管他早已離開那個家。
我把她相機扔水裡,也是因為那是我爸送她的生日禮物。我覺得那本來應該是我的東西,如果沒有她的話。
她每次來我家,我都覺得她是來搶我爸爸的,因為只要她一來,我爸的注意力就全在她身上了,任何東西,不管是吃的穿的用的,我爸一定讓她先挑,挑剩下的才給我。
等過了叛逆期,我才明白我爸為什麼對我姐那麼好——他欠她的,他想彌補。那時我才明白,我並沒有失去爸爸,失去爸爸的是她。
可她從來沒有嫉妒過我,也從來沒有向我爸抱怨過,她雖然把我揍哭了好幾次,但那也是因為我確實混賬,我幹了不少混賬事,大多數時候,她都不會跟我計較。”
楊九康停下來,微微嘆了口氣,接著說:“說實話,雖然你是莊逸,雖然你寫了很多牛逼的歌,出了很多牛逼的影視劇和綜藝,但我一點兒也不覺得我姐配不上你,相反,我覺得是你撿到寶了——”
沈亦澤插話道:“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那就好。我姐她從小到大都很聰明,遠遠比我聰明,但在某些事上,她真的很蠢——也不能說蠢吧,只能說天真,也是因為她從沒談過戀愛,才會相信真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我是不信這種東西的,我也不認為你會一輩子都愛我姐,一輩子都待她像現在這樣好。我沒有太高的要求,我只希望你不要騙我姐,她最恨別人欺騙她了,哪怕將來有一天不愛了,移情別戀了,也請你務必坦誠地告訴她。”
沈亦澤將車停在機場門口,扭頭看向楊九康,楊九康也正盯著他,一改平時的不正經,神情格外嚴肅。
沈亦澤以同樣鄭重的態度向他保證:“第一,我很愛你姐,遠比你想象的愛她,而且我不認為這世上會有值得我移情別戀的人;
第二,我絕不會欺騙她,任何事,我都不會瞞著她,這一點,我已經向她保證過,現在我再向你保證一次,如果我沒有做到,你可以隨時來找我算賬。
第三——”
他將腕錶伸到他面前,淡定地說:“下車吧小舅子,再磨磨唧唧,大理的姑娘可就要跟別的男人跑了。”
楊九康看眼時間,頓時坐不住了:“我的天,你怎麼開了這麼久?!”
他奪門而出,聲音遠遠傳來:“走了姐夫,今天的事可別跟我姐說啊!”
沈亦澤笑笑,他怎麼可能不說呢,他剛剛才表了態,任何事都不會瞞著安安的。
回到家,楊九安立馬追問兩人聊了什麼——她當然也知道她弟弟為什麼支開她。
沈亦澤將兩人聊的內容一五一十告訴安丫頭。
“真假?”楊九安顯然不太相信,“他會這麼關心我?”
沈亦澤捏捏她的臉蛋,笑道:“你弟其實挺成熟的,就是管不住下半身,心思沒用在正道上。好啦,我們吃飯去吧,我快餓死了。”
“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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