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澤和楊九安面面相覷。
兩人平靜而美好的生活被一通突如其來的電話給打破了。
“姐,姐夫,我明天到江南!”
楊九康在電話裡如是說。
楊九安的眉毛擰成川字:“你來幹嘛呀?我可沒空接待你!”
“誰要你接待了?我是來找我姐夫的!姐夫,你有空的吧?”
“有是有,可我空出來的時間可是用來陪你姐的。”
“沒事,你陪你的,我就過來蹭幾頓飯,添雙筷子而已,也不麻煩。”
楊九康的臉皮顯然比他姐厚一百倍。
沈亦澤看了眼安安,見她扁著嘴,卻沒發表意見,便知她並不牴觸,於是問:“你打算玩幾天?”
“就兩天,明天早上到,後天晚上走。”
今天週三,也就是隻待到週五。
那還好,因為週日是他的生日,他已經做好了安排,可不想有個電燈泡橫亙在他和安安的之間。
“行,你把航班號發我,明天我跟你姐接你去。”
……
楊九康的特徵很好辨認,人群中那染成一半白一半黑的陰陽頭實在太過顯眼,想不注意到都難。
“你這染得什麼玩意兒?就不能整點陽間的東西嗎?”
這審美太陰間了,楊九安感覺自己的眼睛受到了核廢水級別的汙染。
沈亦澤說:“他這髮型我在好像某部動漫裡見過。”
“bin!”楊九康伸手跟沈亦澤擊掌,“還是姐夫懂我。”
“懂個屁!”楊九安嗤之以鼻,“醜死啦,這兩天少在我眼前晃悠!”
上了車,楊九康說:“我先去酒店把入住辦了。”
“住什麼酒店,上家裡住唄!”
“那怎麼行,你和我姐兩個多月沒見,不得好好溫存一下?我怎麼好意思打擾?”
楊九安臉上一熱,駁斥道:“你別胡說!”
“哎喲?”楊九康似是發現了什麼稀奇事:“不會吧?你們談了快一年了,難道還是純潔的男女朋友?談的什麼戀愛,柏拉圖嗎?”
楊九安回頭瞪他:“要你管!”
楊九康聳聳肩:“誰愛管你的破事,我只是好奇,誒,姐夫,我姐挺難伺候的吧?”
沈亦澤隨口說:“每對情侶都有每對情侶的相處模式,說句不恰當的話,我跟你姐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存在誰伺候誰的問題。”
“那說明你跟我姐八字相合,就該在一起。她那脾氣,我說實話,我到現在想起她以前揍我的場景,都後脊背發涼,可見給我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多大傷害,給我純真的童年蒙上了多大的陰影。”
楊九安給氣笑了:“我為什麼揍你,你心裡沒數嗎?是誰把我相機扔水裡,又是誰往我鞋裡塞蜥蜴?我沒打死你就算仁慈的了。”
楊九康不以為然:“扔你相機是我不對,但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你做姐姐的應該包容我;至於往你鞋裡塞蜥蜴,那就是個惡作劇,你也沒被嚇著啊,至於拿鞋底抽我嗎?”
一路吵吵鬧鬧到了酒店,辦完入住便即前往吃午飯。
閒聊中,沈亦澤得知楊九康已經畢業,這次回國就不走了,至於回來幹嘛,他是想約著狐朋狗友到處浪,奈何他爸不允許,只能先浪一段時間,等手頭的錢花得差不多了,再回去繼承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