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澤忽然側開身體,說:“進來吧。”
鞠然下意識退開一步:“不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我還有事——”
沈亦澤失笑道:“你別誤會,我不是讓你進來坐著聊天,而是讓你進來把你的東西拿走。”
“啊?”
鞠然一時沒反應過來。
“算了,我幫你拿出來吧。你在這兒等會兒。”
沈亦澤轉身進了裡屋,臥室裡平躺著兩個行李箱和三個大紙箱,這裡面都裝著鞠然的東西。他剛才沒有立刻開門,就是因為他在收拾這些垃圾。
鞠然看著沈亦澤一趟又一趟地往外搬箱子,連忙制止:“不用了,這些東西我都不要了,你拿去扔了吧!”
沈亦澤沒理她,一直到他把最後一個箱子搬出來,深吸兩口氣,將緊促的呼吸平復,才微笑著說:“就算是垃圾,也是屬於你的垃圾,所以,麻煩你自己去扔。不好意思,我還有事,就不跟你聊了。”
“你——”
“嘭!”
沈亦澤沒給她囉嗦的機會,毫不客氣地關上了門。
鞠然面色鐵青,氣得呼吸都不順暢。
她緊咬著後槽牙,好半天才憋出兩個字:
“幼稚!”
……
沈亦澤拿起桌上的白色藥瓶,耳邊還回響著鞠然憤怒的聲音:“幼稚!”
“呵呵,的確是幼稚,竟然為一個女人自殺?”
他揚手一扔,“啪”,白色藥瓶應聲落入垃圾桶中。
走到洗漱池前,擰開水龍頭,手捧冷水洗了把臉。
冰冷的寒意刺激著面部的每一處神經末梢,將他的睏倦、疲憊和剛穿越而來的迷茫一掃而空。
他抹一把臉,抬頭,凝視鏡中那張英氣逼人的臉龐。
“虧你生了張老爺們的臉,乾的卻是那小娘們的事。不過,你如果不殉情,也就沒我什麼事了。這大概就是命運。”
命運賜我以新生,我須以新生回敬命運。
沈亦澤感慨萬千:“上輩子我要有你這長相,也不至於在圈裡默默無聞那麼多年。這輩子,天時地利,我定要幹出一番事業!”
在文娛產業混,演員也好歌手也罷,終究是末流,真正的大佬,永遠不會站到臺前。
“我腦子裡裝著一個世界好幾個世紀的經典文娛作品,這是我的本錢,我要善加利用,能不能成為資本,甚至是連資本都敬畏的文娛大佬,就看命運是否垂青我了。”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他昨晚熬了一個通宵,已經擬好總的路線和方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