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雙眼睛齊刷刷盯著方昊，目光中都有些疑惑。這才幾分鐘，怎麼就出來了？
在方昊進去前，他們就已經來了。一個青銅有資格來這裡，顯然是今年的新人試煉第一。
新人試煉第一，怎麼會只撐了五分鐘？
這些人都不是底層試煉者，傳承之地進入許可權極為難得，能夠得到許可權，都是非常強悍的資深試煉者。
以這些人的背景、眼界，自然知道很多事情。就比如這傳承之地，觸碰光團後，會得到試驗性的傳承。
透過這試驗性的傳承，就可以考驗一個人的悟性，考驗這個人能不能學會整個傳承。
當學習進度停滯，就會被驅趕出來。
一般人進去學習，找到一個光團，哪怕不適合傳承，通常也要學一個小時左右，才會被驅趕出來。
五分鐘……只能說明悟性有點差。
或許和那些平平無奇的試煉者相比，已經算不錯。但是和最頂級的試煉者比，那就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了。
新人試煉的第一名，悟性方面居然有短板，意味著這個第一名的含金量大大降低。
畢竟在青銅階段，鬥氣差異不是很大。只要能掌握半鬥技，就可以拿到一顆星的評價。
可是境界越高，需要體悟的東西越多。悟性很差，意味著學習速度會變慢，意味著未來的上限會受到限制。
突破到白銀鬥士，對鬥氣的掌控要做到入微。
突破到黃金斗士，就要做到“化形”。
紫晶鬥士，要在化形的基礎上融入神魂之力，賦予鬥氣生命力，做到隨心意操縱。
越往後，對悟性的要求越高。體質淬鍊層次再高，只是代表同層次很強。但悟性，卻決定著能不能突破到更高層次。
一個無法突破到高境界的天才，價值就大大降低了。
方昊能夠感受到，這幾人有的面露憐憫，有的則是幸災樂禍，他能大概猜出幾人的想法。
不過，對於這些人的反應，方昊根本無心去管，此時他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了。
內視神魂之海，裡面除了深藏的一道“藏劍於匣”劍意、一張刑天卡牌以外，又多出一樣東西，那是一塊殘片。
殘片三邊都又斷裂的痕跡，唯獨有一側極為鋒利。哪怕靜靜的懸浮在那裡，都有無形的鋒銳之意，甚至讓方昊的神魂劇痛無比。
不止是鋒銳之意，還有無邊的煞氣衝擊著神魂之海。在這煞氣的衝擊下，方昊有些暈乎乎的，甚至都要站不起來了。
看到方昊坐在那裡，面露痛苦的神色，一名試煉者問道，“喂！你沒事吧？要不要扶你起來？”
“不用了……”
方昊掙扎著站起來，殘片刺激著神魂之海，分走了大部分注意力，以至於走路都變得艱難。
那幾個試煉者面面相覷，目送方昊蹣跚走下階梯，都有些不明所以。進了一次傳承之地，結果變成這樣了？
今年的新人第一這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