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法人,法人是個人,又不是個人,是人他有法說話不哇,他壓根就是一個沒法說話的人,需要一個人來代表他說話呢,我就是他的代表呢,我就是法人代表了,我代表了法人,我就是法人了,就是代表組織了,對重大問題有最後決定權呢。政治委員對重大問題有最後決定權嘛。何況乎,艄公多了打爛船,船載千斤,一人掌舵呢”。趙桂花有時放風出去,說是要將某人給提拔一下,可要是你沒有反應,懂不起,坐等花開,他的早餐可能就決定了你的命運了,你甚至還渾然不知。往往,放鬼的是他,捉妖的也是他。當然他拍板之後,就要求按法律程式辦理了,法律淪落為他的導具了。這個他也思考過,這個法律這個東西才詭異,自己有時在法律之上,法律就像是地下的一盤散沙,有時在法律之下,法律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有時在法律之中,他要在這浩如煙海的法律中撲騰弄潮。有時在法律面前,有時在法律前面,更多的時候是在法律的後面了。
第十八章
趙桂花的女人紅紅,當然也應是一個美人,臉大,且臉白,特別是臉包上的肉更是有些嫩白,有些氣質,明目皓齒,嘴裡是皓齒和滿是玉液瓊漿,在你男人面前有一種特別的質地,你只要看到她,就會產生一種慾望,就是將他扳倒,騎上,才會平添你快馬加鞭的英雄的雄性動物的氣概,要不,你就會納悶,怎麼會是英雄,而不是英雌呢。這樣再延伸開去,才會有我來過,我吃過,我上過,陡升一覽眾山小的感覺、原來如此的感覺。其實,她也是少不更事的時候,就遭逑了。他警校才畢業,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警花,花香,花白,後花枝招展,氣味芬芳了,要人命的還是他的羞澀狀,像是專門為你羞澀的了,你止不住要呼吸,要領略和掠奪天邊美麗的雲彩。她一上班就在警察局刑警隊工作,兩堆放在胸面前,就像是太陽公公總是想露出臉來樣,又像是兩個不老實的兔子,總是在那裡晃盪,又像是將要出牆的紅杏,總是在那裡發出耀眼光芒。刑警隊長樊哈兒,醜,矮,黑牙齒,眯起眼,就像是一個鴨客子,隨時都是帽兒放到桌子上,人坐在椅子上,兩個短腿腿,總是習慣性的盤著放在屁股下。局裡來了這朵警花。他的兩個綠豆眼,總是把人家瞅著,那他是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就去找警局局長吳清閒,說他隊上呢,人手不夠,實在是沒有人,來個女人也行,當然他想的是女人最好,但是沒法說出口,反正在刑警隊裡,也是女人當男人用,男人當牛用,還有就是幹活呢,也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呢。吳清閒說:“你也是,又起歹貓心腸了,比著蘿蔔挖坑呢”,樊哈兒笑的一聲吼。人是爭取來了,他就將這女子留在他的辦公室打雜。樊哈兒,看到她上衣的扣子,就只有下端的兩個,上邊的扣子,反正也是扣不上,也就吊起。樊哈兒想說你還是把那兩個東西收拾一下,但是他想這該自己欣賞的美景怎麼還喊人家收拾起呢,這人就是想的和說的總是不一樣,名名是想摸捏懷揉,說是女人是水做的,那就給摸揉出光滑來,結果叫人家收拾一下的話差不多就說出去了。假設人家真是收拾包裹一下了,那就完了。樊哈兒也壞,他說話:“小紅,這個領導,就是引領,就是嚮導,這個警察呢,核心業務就是辦案。這兒有一個案件,你熟悉下案情”,樊哈兒這一說,小紅的臉一下子就紅完了。晚上,小紅往四處瞄瞄,偷偷翻看卷宗,知道了事情原來是這樣辦的了。後來樊哈兒就和小紅裹纏在一起了。樊哈兒的女人很敏感,覺得男人有點不對眼,留意了,終於發現樊哈兒與小紅兩個人在一起吃火鍋,就上去了,對著小紅大罵說:“你個小妖精”,但覺得不解恨,就又罵說:“你個害人的貨”,還覺得不夠,就還罵說了:“你個賣東西的,你勾引我的男人”,小紅頭歪望起,也敢說,就說:“怪的那個上邊長白毛呢,你自己守不住自己的男人,還在這裡撒潑”,女人對著樊哈兒也是一整臭罵,說:“你個雜種,長不像個冬瓜,短不像個葫蘆,這就是你叫的紅紅,他的柔情那個硬是要好染搞些哈,說著竄上去,就將火鍋底料湯,一盆端起,像樊哈兒和紅娃子潑去,一下給小紅的裙子上潑的到處都是了,樊哈兒先是跳著往開裡躲,接著忙著給小紅擦裙子上的湯水,心疼地說:“紅紅,我的乖乖,我們走,不要給他這個瓜婆娘鬧”。這後來,兩個人就常常在一起了。人們都說,這紅娃子,是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她聽到之後也在想,這個沒有牛糞臭,哪來鮮花香,人反正都是要有用的,重要的是有用,次要的才是給哪個有用了,都是一樣的有用,歪瓜裂棗,雖不中看,但是吃起來味道還是蠻好的呢。沒有好久,紅紅肚子裝搞大了,哦,該說是有了,又屙出個娃娃來。後來,紅紅覺得,趙桂花這個區頭的權力,委實像是一個鍋籠,將這天下至少是這一塊大地給罩著了。還真像她穿上了石榴裙給罩著,總有人在圍著,轉著,看著,攆都攆不開了。
一次,紅紅被安排跟著趙桂花出差,就出錯了,當晚,在賓館,都十二點了,趙桂花在房間要她去彙報工作,他去了,趙桂花說:“是紅紅嘛,你好呢,你身體好呢,我看你的幹部人事檔案了,寫著健康的結論了”,紅紅說:“啊,原來你們是這樣篩查選人的了”,趙桂花笑嘻嘻地說:“那只是合格,你身體太好了,都沁人心脾了,我給你擺個龍門陣哈,這個,市上原來有個首長是空降來的,他下鄉來了,說,老鄉啊,現在的生活好不好啊,這老鄉在灶門口拿起個吹火筒,腦殼伸進灶門裡,正在吹呢,就縮回頭,向著他,沒啥好氣地說,好,好,好他媽個起碼子,首長不解呢,就問旁邊的鎮長,就是那個王麻子,王麻子急了,都說忙人無計,他腦殼一摸,還急中生智了,也難怪就他還真的點子多,他還像是翻譯一樣,說,首長,老鄉說,這個生活起碼是好的了”。紅紅笑的格格格的,心裡卻在想,人家是誰啊,巴郎不得啊,自己是電視臺的個家女記者,歡迎來稿呢,趙桂花餓狼撲食般地上來了,紅紅舉著雙手,像是螃蟹舉著兩個大腿,招架著來了一個滿懷,趙桂花的撮著嘴,就像是蓋公章一樣,直是在紅紅的臉上杵著。沒好久,樊哈兒知道了,嚇得綠眉綠眼,可遠觀不可褻玩焉了。
第十九章
趙桂花當初上任不久,就到建設局調研工作,建設局局長魏承讓,十二分在意,這可是在領導面前列印象分的重要時光,他將彙報材料的事情交給局裡的秀才們準備,組織局裡的班子成員,對材料進行過幾次討論。傳說這趙桂花可不好敷衍。他想的是這彙報的時候可不能夠結結巴巴吃李子,這天不亮就起來,在客廳裡邊走邊念稿子,已經是誦讀了幾遍。彙報會結束了,趙桂花問說:“魏大局長,你生辰八字是如何的啊”,魏承讓說:“癸卯年,卯屬兔”。趙桂花扳弓起指頭數著說,五十出頭,奔六了的嘛,哦,我看你們這班子,老化了嘛,沒有一絲絲青春活力了嘛,可以注入一些新鮮血夜,換些年輕人衝一衝嘛”。魏承讓一聽,啞火了,也不知道說什麼,左手掏進右手袖桶,右手掏進左手袖桶,腦殼直是點著,不置可否。說是下來,趙桂花給組織局長楊顯俊打招呼了,說:“這魏承讓,我看是不是調整到檔案局合適些呢,當然是工作需要嘛”。
這風傳達了魏承認耳朵裡,他幾天吃不下飯,幾夜睡不著覺,他想,自己好不容易當上這個大局局長,屁股還沒有坐熱,就喊騰挪位置,這個還不僅僅是幾個錢的事,樹要皮,人要臉呢。雞有個雞臉,狗有個狗臉,麻雀子有個胡豆大的臉呢,你說,這叫我老魏的臉往什麼地方放啊,這叫我老魏在社會上如何混啊。還有說不出乎的是,我這局長位置也不是天上砸掉下來的餡餅啊,是花頭錢買來的呢,一百多萬啊,現在才整了二三十萬的回頭錢,窟窿還有七八十萬啊,不當了,就做了虧本買賣了。何況這些買官的錢,有的是貸款,有的是親戚處借的,不當了,就扯指頭了。好個魏承讓,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他擔心親戚找他還錢,會搞得他情作兩難。原來那些親戚借給他錢,就像是投資樣,覺得他有個長望,說不定有個回報。現在如果不當這個大局的局頭了,那些親戚說不定就會三天兩頭找他還錢了,門檻都會踏破了。說不定他老婆子也會罵他,說:“你個雜種,去死,人家是芝麻開花節節高,你呢是萵筍葉子下拽貨,你幾爺子,做的這種子不穩當的生意,叫人把你的骨頭給咀嚼了,不吐個骨頭渣渣了”。他兒子說他:“你老漢哦,也是,吃飯穿衣看家當,你這,咋整的哦,野的沒有帶回來,家的攆出去了,你就是一根豬嗎,人家殺你,你就只知道牙齒咬的多緊,嘴巴閉得綁緊,你給我嗷嗷的叫嘛,不是說大狗有大狗的叫聲,小狗有小狗的叫聲嘛,你扳嘛也要扳幾下子嘛,就是豬腿腿嗎,蹬嗎也要蹬幾下嘛,彈幾下陣哈”。
才過了幾天,這魏承讓瘦了好幾斤,面如土色,形同槁木,魂不守舍,偏偏倒倒,人家說的減肥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少吃少喝,熬夜,找氣慪,沒想到官帽子活搖活甩最能減肥了。可他還在想,還沒有到絕境啊,臨溪而魚,不如退而結網。這錢是錢攆出來的啊,有錢可以使鬼推磨嘛。何況,自己鬍鬚一刮,頭髮一染,還是一個年輕人嘛,年紀雖然是大了點了,但是越是往上邊混就越顯的年輕呢,為什麼麻繩子一定就從細處斷呢。他一狠心,決意賭一把,就將才回收回來的票子,裝上十萬元,要送給趙桂花。他撥通了趙桂花的電話,說:“首長,第一首長,你在哪兒啊,方便不呢,沒有見到首長的日子過的都不踏實呢,我拜見你一下哈”,趙桂花說:“哦,是你嗎,是小老魏嘛,組織的大門隨時都是向你敞開的嘛,就看你要求進步不,向組織靠攏不,那個就不必了嘛,我們是同志加兄弟嘛,有啥直說嘛,我不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