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年老色衰,就是一個骨架,早沒有年輕時的雨露水分的滋養,有時候也塗抹兩把粉,裝一下嫩,但是隻要是一笑,臉一皺,那臉的皺紋就像是水溝溝樣,欲蓋彌彰了。
一想起這些,杏花始覺得將這汙穢的聖潔之物拿在老王面前舉起是多麼的不應該,多麼的幼稚,就慌忙說:“這是我的手巾呢,我要提醒你,你好久沒有犯暈了啊”。
老王心想,原來如此啊,哦,沒有想到夫人看穿不說破,大家都好過,用屎盆子往自己頭上扣的方式給了他下去的臺階,同時也是大大提升了她自己作為女人的境界,有道是婦人心,門頭釘,有多深,栽多深,結果呢,人家是把我老王裝在肚子裡浪都不浪了。
真他媽是一個成功的男人後邊都有一個偉大的女人呢。當然社會是發展的,現在都說的是,一個成功的女人後邊都是一群男人呢。
還是那天,他懷擁著趙紅霞,趙紅霞說:“女人嘛,弱不禁風呢,明知是弱者呢”,王會整說
“你們女人呢,還是弱者,太厲害了,背個床,抱個什麼,勁仗大,鬧地震呢”。
趙紅霞說:“哼,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流氓有文化。我聽說了,說的是,男人掌控世界,女人折磨男人”。
想起這,王會整對夫人肅然起敬了,他確信,最自律的人才是最足以使他敬畏尊敬的人了。
過了一會,王會整說:“夫人,杏花,你有所不知。前兩天,辦公室秘書孫高鵬參加了一個同學聚會,酒喝得太多了,嘔吐的一身都是,他家屬給他洗衣物時,結果發現褲子口袋裡,有十幾個套套,都是裸奔多少年了,都是像我們一樣,也老馬識途了,水到渠成了,駕輕車就熟路了,遊刃有餘了,鯉魚躍龍門了,怎麼會還要下套呢,家屬不依不饒,哭鬧到單位上來了,要領導我解決問題。我領導,是一方諸侯,是人們的領導,改革發展穩定的大事都做不完,哪有時間精力去管這些破事呢,沒想到後來這事是峰迴路轉了,原來是有同事開玩笑,專門去找了一些套套,在孫高鵬喝醉了的時候,放入他褲子的口袋中去了。歲月靜悄悄,幾爺子沒事,卻弄出一個啼笑皆非的大笑話來了。後來我還批評他們幾爺子,過了,玩笑開大了,影響穩定了”。
王會整自己也沒有想到這留下的把柄,在他幾說幾說之後反而成了他對家屬進行警示教育的活教材。
他嘴巴一抿,心裡一笑,驚歎自己臨危不亂,從容應對,化險為夷,起死回生的高超的領導藝術來,這一套適用到女人頭上來,同樣是合適的,也真是啊,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呢。
王會整雖然是說一不二的老大,但是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二鍋頭。先前的女人,叫趙小丫。
看過去,苗苗條條,伸伸展展,也還可以,但是就是女人心太細,自己的男人都當上首長了,自己的男人就成為了全市上下的女性圍獵的物件,那麼他就以獨佔獨享自己的男人為自己的工作了。
大街上的女人飄然而至,他不允許自己的男人王會整多看一眼,好像只要多看一眼其他女人,自己男人的資本能量,就像是放電一樣,就會注入凋謝到那些女人的身上,自己的男人主要是自己就會失去什麼了。
一天,王會整與班子成員們一起吃飯,席宴開始時,秘書長馬局之提議:“為了首長的健康,為了首長的未來,我們一起共同為第一夫人,也就是老大敬一杯酒,希望能和諧共振,採陰補陽,滋潤照顧好我們的首長,乾杯”。
宴會結束後,趙小丫回到家中,非要喊他王會整交代,誰又是老三,誰又是你的第三夫人,誰是你的老二,誰是你的第二夫人。
你到底有多少個呢。老王說:“他們說你是老大,意思就是說,你在我面前和我們家裡處於最重要的位置,是就你與我的關係講的話。至於說第一夫人,是因為我在這個碟子大的一個天下,坐的是第一把交椅,是第一首長,因此你就是第一夫人,不是說還有老二老三老四,不是說還有第二第三第四夫人。說的是,得語文者得天下,語文學好了,才會有理解能力,歸納能力,表達能力呢”。
為這等事,老王著實有些苦惱,卻沒有什麼高明的解決辦法。趙小丫天天就留心看老王還有沒有其他女人,每天回家,都要王會整做家庭作業,喊他吃了飯又吃飯。
以此來檢查這王會整是不是在外偷吃野食子了,是不是忠誠於己了。日子過不下去了,最後雙方達成密約,老王提拔趙小丫當財局局長,趙小丫與王會整解除了婚姻關係。
哪有千年不翻的瓦房。最近,王會整身體有些虛弱,一動就愛出汗,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邊的了,左腿打右腿,右腿打左腿,偏偏倒倒地樣子,站立都不穩當了,原因當然是透支過多了。
秘書長馬局之牽頭成立了個保健小組,中心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