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再完美也是蒼蠅的蒼蠅,額頭皺起來了,有些反胃,有些暈厥,踉蹌幾步,幸好手還是扶在椅子上,站穩起來了。
杏花心想,這人,說是就是左一撇,右一捺,互相依靠,又一說是才站得穩,活人就是要站起,還要站得穩,而自己,頭戴的是首長夫人的花籃光圈,而內心的酸楚也就只有自己捏鼻而受了。
杏花討厭那些飛物,是他們的翩翩舞姿吸引了她的視線,使她看到了使他遐想聯翩的聖潔之物。
也是哦,甘蔗哪有兩頭甜哦,夫君,好大一棵遮陰蔽日的樹哦。給她安插了多少孃家人哦。
方腦殼,癟腦殼,圓腦殼,奔鋤腦殼,斜物墩,胖墩,獨眼龍,結疤臉,烏燒邊,鴨客子,烏龜客。
這一檔子,脫草鞋,換皮鞋,進門檻。這個局,那個辦,這樣長,那樣長,都是日搞完了的。
還是好大一顆搖錢樹哦。吔,他看到了這裡的一個巨大的保險櫃,聯想到王會整平常屁股上掛的鑰匙,有道是,屁股上掛鑰匙,鎖管那一門的呢,沒想到這狗日的還留的有一手,鎖管的是這一門的。
他想起了這鎖鑰關係,一把鑰匙開一把鎖啊,一把鑰匙開多把鎖了,這鑰匙就是能鑰匙,這一把鎖要是什麼鑰匙都奪搞得開,這鎖就是一坨廢鐵了。
哦,他記起了,一次看到過他踮起腳,就著褲腰帶上的鑰匙,開保險櫃的樣子,說的那是放檔案檔案的櫃子,是不是有些私房錢在裡邊呢。
卻又轉念一想,畢竟王會整在外邊盤弄的錢,大頭是交給她了的,自己才是王會整最大的保險箱。
是他,就是他,還是他,使我們不盡財源滾滾來。說是任何比方都是蹩腳的,說實在話,每天就像是有一股銀子水在往家裡淌一樣。
只要他能夠為家裡掙到錢,就像是牛一樣,能夠犁田耙地,就是不戴嘴籠子,偷吃幾口莊稼,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何況這男人你也不能將他管得太緊了,說像是手抓沙,你越是抓得緊,那手裡的沙金,就越是溜走的快。
對男人,要像是放風箏樣,要讓他飛,不讓他飛,就是個窩裡橫的抱雞母了,但是風箏放飛的再高,都要把風箏繩緊緊地拽在自己手裡,這才是正道。
這就像是在官場上提攜培養女婿一樣,弄不合適,饃饃就烤糊了。王會整,是三個基本呢,工資基本不用,吃煙基本靠送,有的基本不動。
杏花想起了,以前,為他沾花惹草的事,也不是沒有拌嘴爭吵過,但是後來杏花想開了,男人嘛,就是個掙錢的耙耙,女人嘛,就是個裝錢的匣匣。
有的事,一泡尿的時間,你管得住啥嘛。於是乎,那天,杏花的閨蜜給她耳語,說:“姐兒呢,說是會兒哥又去耍小的去了哦”,結果杏花伸出纖纖細手,遮著嘴,像是認真地在說:“悄悄地,快些個悄悄地,哪個貓兒不偷腥嘛,哪個石頭下邊就不藏幾個螃蟹嘛。一瓢水的事嘛”。
王會整也給他吃了定心湯圓,是老大,也給他敲響了警鐘,要當好老大,還給他指明瞭發展的方向,要從婦人的俗套向夫人的高雅發展。
杏花也恨起了自己的弟弟吳勇氣。那天吳勇氣給他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