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名字,不由得愛德華不驚呼,這裡面多少有點表演的成分,但這也算是商務禮儀,否則怎麼對得起對方的一番苦心呢。
但依然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事情,所以語氣和神態間倒是異常真摯,讓瓦妮莎非常滿意。
愛德華知道自己和這位珀西老爺之間……
咳咳咳……關係肯定不算好。
嚴格來說是珀西老爺看他愛某人不順眼,至於他,還沒資格表達自己對老爺的感受。
一隻老鼠是沒有權力去表達對人的好壞觀點的,如果強行表達的話,那隻能以笑話開局以悲劇收場。
在伯格曼一案中雖然珀西老爺最終收穫不錯,也沒有讓後者丟失其最在意的公眾形象。
可他是大人物,大人物要的不光是錢和權。
他們更喜歡那種把一切事情都掌控在自己手裡的感覺,如果事情的走向出乎其意料之外的話,那麼他們很可能撕掉麵皮勃然大怒,比一個最粗野的屠夫還要沒教養。
這種情況愛德華沒經歷過,但米茲拉西拉比在他漫長的歲月中經歷過無數次,並且將其作為重要的也是必須的生存知識,傳授給自己的外孫“儘可能不要捲到這種事情裡去,但如果真躲避不了,那也不要試圖用狡辯來為自己開脫,而是努力證明自己的能力,證明自己是個對他有用的傢伙。那麼對方的狂怒,可能會成為一個契機,畢竟大人物只有在最親密的下屬面前才不掩飾自己的脾氣。”
“通常,只有成為最親密也最有能力的下屬後才有資格承受老闆的怒火,但反過來做的話,也並非不可能,這是條捷徑,但近路通常充滿著荊棘,就需要你用自己智慧的斧子去開出一條路了……”
這些話又在他腦子裡出現了。
既然珀西老爺的代表來了,那麼自己之前的努力和老爺躲貓貓的遊戲便正式宣告結束。
但他也奇怪,事情都過去了好久了,怎麼這時候來算賬?
這完全說不通啊……
“全美院線的事情是在後面搞鬼吧……”瓦妮莎一開口,差點讓愛德華從沙發上摔下來。
“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否認三連下意識的就要出口。
好在及時收住,現在的愛某人已今非昔比,雖然震驚,但矯情鎮物的本事倒是見長。
他調整坐姿,輕鬆的靠在沙發上,雙手抱在胸前,冷冷的看著對方,這樣至少氣勢上能撈回來一些來,以避免完全陷入對方的節奏中。
顯然瓦妮莎是談判的高手,這套玩的異常嫻熟。
“沒有用的,別和我來這套,我在各種參議會裡和別人肉搏時,你可能還沒長鬍子呢……”
“你靠著沙發看上去很輕鬆,但雙臂抱胸說明你內心充滿著警惕,準備隨時反擊,別這麼看著我,這讓我覺得可笑……我的孩子……”瓦妮莎說話毫不留情。
但能緩過這幾秒來,對愛德華非常重要。
他的腦子飛速轉動,終於,他從沙發站站起來,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女士,你說的很對。我承認……”
瓦妮莎似乎沒料到對方這麼爽快的認慫,一時倒也有點吃驚。
實際上她準備了許多近乎惡毒的話語來激怒他,好讓他在狂怒中不知不覺的說出那些本不應該說的話來。
但現在讓她有種一拳打空的感覺,但對她來說這完全不算什麼。
“我想我還是小看了一位資深參議員的能力。”愛德華苦笑,發自內心的苦笑“他簡直比FBI還厲害。”
“所以,現在我們可以彼此正式談談了?”瓦妮莎始終主導著話語權。
這份咄咄逼人讓愛德華很不舒服,有點像當年的剛認識的梅根,但論道行的話,梅根和這位完全不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