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常樂道:“沒辦法,這個條件有限,也就這樣了,但是這個依舊不影響我對戲曲的愛。”
“行吧。”候振道。
沈常樂道:“戲曲這東西,他其實除了演出難外,其實他的門檻也高,觀眾想要聽得懂,真正欣賞的來也挺難。”
“哦?您給具體講講。”候振道。
沈常樂道:“戲曲在以前那是最火的娛樂方式啊,大家都愛看,這個觀眾裡邊有特別懂行的,聽勁頭,挺哪好,聽哪不好。”
“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懂啊,有的人就是瞎看,之前我在外地看過一個剛從戲院裡走出來的觀眾跟別人打電話,樂的我都快不行了。”
“哦?怎麼說的?”候振道。
沈常樂使倒口道:“哎呦喂今天這個戲這個好啊!!!”
“好嗎?”候振捧道。
沈常樂道:“裡邊一個大花臉,一個三綹鬍子的,三綹鬍子手裡拿一白蠟杆,大花臉拿一錘兩人打的那個熱鬧啊!!!”
“那這什麼戲啊?”候振道。
沈常樂接:“就尼瑪不知道嘛戲!!!”
“嗨!這不是白費勁嘛!”候振道。
沈常樂道:“還有一個就是以前的老頭老太太看戲,盡是瞎看,以前嘛都沒什麼文化,反正也就是有的聽過一嘴,有的看過那麼一點,胡猜亂看也有意思。”
“怎麼呢?”候振道
沈常樂道:“比方說吧,今天看到這戲《馬寡婦開店》,這裡邊就得有一個稍微懂點的。”
“誒那是。”候振道。
沈常樂學老太太A道:“我跟你們講,這出戏呢叫《馬寡婦開店》,這女的姓馬,爺們死了所以叫馬寡婦。”
“純廢話。”候振無語道。
沈常樂裝驚訝老太太B道:“哎呦這麼可憐吶,寡婦失業的不容易,那快找個人家跟了吧!”
老太太A:“那不是得找合適的嘛!”
老太太C:“那簡單,找媒婆啊!”
候振無奈道“好傢伙,讓她們給許了。”
而隨著沈常樂一人在臺上分飾三角,卻是瞬間把馬六甲看呆了。
外行看門道內行看熱鬧,在外行來說可能就是覺得沈常樂學老太太挺像挺好玩的,只有馬六甲一瞬間明白了這一小段難度多麼的高。
一般相聲演員就算是模仿老太太說話,兩人也就撐死了,聲音一高一低,讓觀眾能分出來的不同就行了。
然而剛才短短的三局詞,沈常樂卻是分別學說三種聲色的老太太聲音,而且由於是對話,其中是一句接著一句,甚至都沒有太大的氣口去有時間調整嗓音的變化。
這種的功力,單輪學人物、學說話這一塊,馬六甲唯一能想到,年輕演員裡能和沈常樂抗衡的,也就是陳寅泉了。
在以前說相聲的講“一柳二撇三臭丟”,柳就是柳活,說那相聲演員柳活尖(有個好嗓子),說相聲之前先學唱個戲曲什麼的,場子容易熱起來,一柳三火嘛。
二撇是說相聲之前,相聲演員嗷嗷在舞臺上哭,在配上一些說道,也是為了快速的熱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