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蠻人沒想到會遭到紅龍襲擊，何塞也沒想到會遇到施法者。
北地蠻人這個民族的基因、文化和大環境決定了他們不是做施法者的料。
在基因方面，蠻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且衝動易怒，施法者這一高智職業不適合他們。
在民族文化上，蠻人崇尚武力唾棄魔法，拳頭可以解決部落內部百分之九十五的紛爭，包括配偶權在內。
在大環境上，蠻人會寫自己的名字就可以自稱一聲文化人了，蠻人孩童學習文字的機會都少有，更別說學習知識密集型的魔法知識了。
“這施法者那冒出來的？！”何塞感覺事情越來越複雜了，盯著被眾蠻人保護在中間的施法者。
這名施法者黑袍蒙身，看不清面容，渾身上下唯一露在外面的便只有拿著水晶球的手。
他盯著那隻手，手杆纖細，手指修長，貌似是個女人。
水晶球、女人……
北地女巫？！
何塞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不可能！
北地女巫和蠻人怎麼可能搞到一起？！
蠻人一族崇尚武力，好烈酒，用肌肉思考問題，大男子主義盛行。
而北地女巫崇尚智慧，擁有魔法帶來的強大力量，一旦有了力量，很多事情就會隨之誕生，例如女拳主義。
這兩者已經不是八字不合，而是八字相反了。
但水晶球的確是北地女巫議會這一組織慣用的施法道具，何塞有些拿不準，決定試探一下。
他飛到女巫斜前方的天空上，保持著安全距離，惡聲質問道：“你們北地女巫議會好大的膽子！敢打破協議！難道又想挑起戰爭嗎？！”
施法者聞言抬頭，露出一個尖下巴：“這是我私人的事，與議會無關。”
的確是北地女巫議會的成員，但私人的事，這是真是假？
何塞不知道，現在深究這些也沒什麼意義。
“既然是私人的事兒，那麼你死在這也沒什麼問題吧，”淡淡的語氣充斥著殺氣。
暴雨術澆滅了燃燒的大火，但怪物大軍的優勢還在，只不過沒有先前那麼大而已。
在下方的蠻人營地裡，牲畜驚慌亂竄，將試圖聚攏到酋長身邊的蠻人衝散，甚至還發生了不少惡性踩踏事件。
營地外圍，那一雙雙綠油油的眼睛成為了蠻人的噩夢，豺狼人狼騎兵的殺戮仍在繼續。
因為沒有了火光照明的緣故，蠻人的視線受到嚴重影響，豺狼人則沒有受到影響，殺戮的效率反而提高了許多。
在黑夜中戰鬥，擁有黑暗視覺的怪物大軍實在是太佔便宜了！
蠻人的慘叫聲在四周連連響起，女巫也發現了這一問題。
光亮術！
光亮術是一個連初階都算不上的魔法伎倆，具體效果是放出一個發光的光團，用來照明。
若是由法師學徒施展，光亮術能照亮一個屋子就不錯了，但在高階女巫手中，光亮術卻像一個大燈泡一般驅散黑暗，照亮方圓百米的範圍。
突如其來的光明閃了一下外圍的豺狼人的眼睛，外圍蠻人潰敗的局勢稍稍緩解。
“你當我不存在嗎！”何塞口中快速吐出六十來個位元組，每個位元組都是純粹的龍語，耗時十來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