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少年瞥了一眼恆宇,然後從地上站起。
不過從他懷裡卻是拿出一把乾枯的藥草,少年沒有第一時間理會恆宇,而是來到院子中間的火爐邊上。
將乾枯的藥草放入搗藥罐裡,一陣“鐺鐺”的搗藥後,將搗碎的藥草捧著,小心翼翼的放入砂鍋中。
一股撲面而來的水霧帶著苦澀的藥味。
藥草加入後,大約過了一刻鐘,少年縮了縮手,用衣袖包裹著砂鍋把手提起,倒入旁邊早就準備好的碗裡。
一碗黑色的,充滿雜質的藥液出現。
恆宇一直在邊上看著少年,見他雖然年少,只有七八歲的樣子,可行事作風卻是老練異常,像個成年人已一般。
“小子,你家大人呢?”恆宇出聲問道。
“死了!”
少年吹了吹滾燙的藥碗,輕輕抿了一口後。
那藥看起來就很苦,可他愣是眉頭都沒有皺一下,面無表情,一小口,一小口的品著。
“是你救了我?”恆宇又問道。
“嗯。”
少年似乎不善言辭,也可能是不想跟恆宇這個話癆廢話。
看他這幅樣子,恆宇心中頓時來了興趣,上前湊近少年,問道:“你喝的是什麼?你生了病嗎?這藥很苦吧?”
“為什麼不加點糖?我小時候吃藥,如果太苦的話,就會加點糖。”
“你可以試試,我這裡有糖……”
恆宇喋喋不休的說著,然而少年這次卻是沒有再回答他,只是專心喝著藥。
一個時辰後,恆宇無聊的坐在少年家的門框上。
從剛才的交談中,他已經知道,少年姓姬,名空,姬空,家中就他一人。
一次外出採藥,遇到了在河邊的他,然後相救。
不過這小子太過沉悶。
但做事的時候卻很是仔細,孜孜不倦,而且毅力不凡,讓恆宇跳脫的性子也跟著安靜了不少。
恆宇在這個無名小村莊帶了數月。
這期間他一直修煉天書上領悟的功法,然後就是每天跟著姬空去山裡採藥。
就這樣數年時間眨眼過去,而這數年時間裡,恆宇將已經被自己放棄修煉的大虛空經交給了虛空。
讓恆宇詫異的是,這小子雖然天賦普通,可對大虛空經卻是格外的契合。
一年時間就達到了入門的水準。
三年就已經有所小成,併成功進入明泉境,甚至對於大虛空經有著自己的獨特理解。
尤其是空間之道,他的天賦與理解可謂是恐怖。
春去秋來。
五年後,恆宇立在一座高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