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漁這才回過神來,走到紀時淵對面的那張椅子坐下。
“門前的那塊大石頭,我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它就在那裡了,至於上面寫了什麼內容,我也不知道,上面是南蠻的語言,之前就未曾接觸過,所以並瞭解這塊石頭的來歷。”紀時淵耐心的解釋著石頭的來歷。
“紀小姐,很高興您能為我解答,至於上面的內容,我也不是很關注,其實我是想聽你故事。”江漁很不好意思的提出自己的要求,面露微笑的低下了頭。
“我的故事?”紀時淵才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唐夫人,並不想要把自己的故事分享給一個不熟悉的鬼。至於她特殊的魂魄,她倒是沒有什麼想法。
“我之前聽說你是冥界大魔頭魔泱的相好,對你的故事產生了好奇,想來聽聽,我在唐殿也閒得慌,要是您介意的話,我也不強求。”江漁對自己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實屬是在打自己的臉,別人憑什麼告訴你她自己的故事呢?這種往自己傷口上撒鹽的事情,還是不要乾了。
有點後悔自己的行為,剛想道歉,紀時淵就說了一句“好”。
陳年往事,也不是什麼能藏著掖著的大事,既然想聽,那就講吧,她也好久沒有跟別人聊過天了。
十四歲的紀時淵是全家人的掌上明珠,她也是愛玩的女子,在家中的地位也是非常的高,她說一,別人絕對不敢說二。
出門的時候總愛喬裝打扮成男子的模樣,身後的丫環也跟著她打扮成男子的模樣。街上的人看到他們的時候還真的誤以為她們是男的,甚至有些女子看到她們的時候還臉紅了。
紀時淵很喜歡這種眾星捧月的感覺,但她也知道自己有一天嫁出去了就不會有這麼多人寵著她了,現在能好好玩的年紀一定要玩夠了,以後嫁人就沒得玩了。
紀時淵還時常調戲人家姑娘,丫環都看不下去了,不過也不敢拆穿自家小姐,跟著樂了。
青樓這種地方她們來的不少,裡面的幾位頭牌都認識她們了,每次她們以來,那幾位頭牌必然爭著搶著去伺候她。
但她從來沒有做出格的事情,只是單純的找她們聊聊天罷了,順便給些銀子她們,讓她們早日擺脫青樓,找份體面的工作來做,別再踐踏自己。
甚至有一位頭牌乾脆讓紀時淵娶她得了,紀時淵笑了,揭開了自己是女子的身份,她們很詫異,但最後還是接受了現實的殘酷,她們除了在這裡還能去哪呢。
外面的世界可能會更亂。紀時淵也不強求,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去哪是她們自己決定的。
後來,幾位頭牌都找到了自己未來的路,過得都還不錯,偶爾約個時間出來敘敘舊,紀時淵覺得這樣的生活已經很滿足了,既能玩,又交得到朋友,很不錯了。
轉折發生在那個午後,紀時淵一個人偷溜出去,走到一條巷子裡,發現自己迷路了,走了幾次都走回來了這裡,最後一次走到這裡的時候,看見一位長相清秀的男孩被幾個小混混摁在牆上打。
她上前一拳就把為首的那個人打了,鼻血飈了出來。為首的人看是一個比他還矮的男子,叫人上前堵著她。
紀時淵也不害怕,上來一個打一個,中途的時候不知道是誰碰掉了她的發冠,一頭長髮傾瀉下來,他們才發現原來她是個女子。
他們的鬥志又被燃起來了,紀時淵最討厭自己披頭的樣子,她打人的心更加的強烈了。
不一會,全都被她打趴下了,自己一點都沒有受傷。
小小年紀武功高強,不得了。站在一旁的魔泱十分的震驚於她的武功,她的武功遠遠的就超過了自己,不知是哪個門派下的弟子。
剛想問她拜的是哪個師父,手就被她牽起,往外面跑了,手掌心傳來的溫度讓魔泱的心也跟著灼熱了一下。
男女授受不親的說法在她的身上好像不管用了。這回紀時淵跑著跑著倒是找到了熟悉的路,看著身後無人追上,她鬆了一口氣,先把自己的頭髮綁回去了。
魔泱不明白一個女孩子家家為什麼一定要裝扮成男子的模樣,這樣很好玩嗎?反而更容易引起注意吧,像自己一樣。
“公子你好,我是紀家的獨生女——紀時淵,請問公子的尊姓大名?”紀時淵非常熟略的詢問對方的姓名。
“紀小姐,剛剛謝謝你了,我叫魔泱,我是一個孤兒,流浪自此,在一家酒館當學徒,他們那些小混混看我是外地人就時常找我的麻煩。今日就謝謝你了。”魔泱不敢說出後面的話,其實這給他帶來了困擾。
“無事,要不你到我府上吧,我教你一些武功,可好?反正你在哪都是需要一份工作,不如在我府上打雜也行的。”紀時淵清澈的眸子打動了魔泱,點點頭,就跟著她走了。
從此命運就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