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活動一下你的膝關節。”
楊平的語氣溫和,全程沒有說一句跟醫療無關的話,也沒有罵人,更沒有跟他對罵,只是冷靜而理性地履行自己的醫生職責。
包俊豪是不可能配合的,楊平也不會動手去檢查,只是觀察他無意識的蹬腿等活動,大概判斷膝關節的活動非常好,下肢肌肉肌力正常。
術後的心電監護還沒有停,楊平看了一眼床頭的監護儀的螢幕,心率、血壓、呼吸等都十分正常。
“今早上的耳溫37度。”護士彙報。
“怎麼樣,他目前可以可以出院嗎?存不存在生命危險?”
負責抓捕的警官問道。
楊平點點頭:“我們綜合各項指標判斷,包俊豪符合出院條件,目前不存在生命危險。”
''好的!”
警官一個眼神,旁邊幾名警察立刻按住包俊豪,給他加上腳鐐,頭上套一個保護身份隱私的頭套。
組織十幾個暴徒襲擊楊教授,暴徒手持管制刀具等兇器,在作案車輛裡查出自制槍械,案件的性質非常惡劣,一般嫌犯不用帶腳鐐的,這明顯已經把包俊豪當作非常危險的嫌犯。
“把車開到樓下門口,走專用電梯,出門就上車,儘量減少公眾影響。”帶頭警官乾脆利索。
包俊豪被帶走後,留下的警察開始搜查這個VIP病房。
“等警察同志檢查完,收拾一下房間,我還有病人要住這邊。”
楊平吩咐華僑樓骨科部醫生和護士,他的病人排著隊呢,一個蘿蔔一個坑,空出的床位馬上補上。
楊平查完房,在二順的陪同下回到外科研究所,他發現整個外科研究所增加很多保安,每個通道,每個節點都是保安,這些只是警衛偽裝的保安,他們穿著醫院的保安服而已。
原來幾個在門診大廳的保安已經換成新面孔,這些都是大順調來的人,一看精氣神就不一樣。
不久,省廳的領導親自來三博醫院看望楊平,並對自己工作的不足表示道歉,保證以後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大順覺得,自己確實有點大意,和平年代大家難免這方面的神經有點鬆弛,現在看來不是這麼回事,雖然只是私人恩怨引起的暴力事件,也給大家做了一次警示。
經過調查,這十幾個人都是亡命之徒,不是什麼小混混,帶頭的馬臉男本身就是慣犯,揹負著外地的命案,在他們當時犯案的車上,搜出自制手槍一把,這槍是馬臉的。
要不是當時二順快速判斷局勢,果斷開槍,依靠肉搏面對這麼多持兇器的暴徒難免吃力。
好在大順二順經驗豐富,能夠快速判斷局勢,快速控制場面,才避免楊平受到攻擊,如果當時楊平單身一人,沒有警衛,後果可想而知。
經過審訊得知,這些人當時是準備砍下楊平一隻右手回去領賞的,不是打打砸砸鬧著玩。
像楊平這種醫生,一雙手可以拯救多少人的生命,一項科研成果又可以惠及多少人。
真有個什麼閃失,那將是全國全世界人民的巨大損失。
包俊豪居然自不量力去砍楊平的右手,這不是砍一隻手的問題,這是要砍掉多少人的命,這是犯眾怒。
——
包玉樓按照正常程式,見到負責辦案的警官,警官給他介紹了包俊豪案件的基本情況,涉及的罪名有好幾個。
經過多方面的努力,運用包家的財力聚集一批司法界的精英,包括大律師、高校法律教授、退休警界大佬等等,按照約定的時間在隸屬於包家的豪華酒店裡開會。
聚集的這些人,不僅是因為他們的專業知識,而且是因為他們的人脈,比如其中一位高校法律何教授,學生很多在司法界擔任要職。
這位何教授來到包家的會議上,拒絕進會場,只是在會場外面與包玉樓說幾句:“我今天來呢,不收取你的任何費用,本來我不想來的,但是你資助過我幾個學生,這個人情必須還,你兒子這事情我已經打聽過,不是什麼簡單事,京城已經派人來督辦案件,你再怎麼整也沒用,只會把事情搞得越來越複雜,我勸你放手,順其自然可能是最好的結局,這事有個最大的幸運因素就是當事人沒有受傷,而且你兒子主觀上沒殺人的動機,相對來說,這對你兒子有利。”
“你放心,法律是公正的,按照我對案件的瞭解,保命應該沒問題,但是判幾年刑也是肯定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也算是給他一個教訓吧,希望可以從中吸取教訓,重新做人,飯我也不吃了,來參加你這個會議很不好,容易讓人猜疑,但是為了替我幾個學生還人情,我還是決定來。”
“我建議你,不要去瞎折騰,沒用的,如果兒子能夠認識錯誤,洗心革面,反而是個好事,你兒子我是略知一二的,就當一次深刻的現實教育吧,否則遲早有更大的事情落到他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