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俺有個主意!”小九想想,“他們不都是定遠本土地人嗎?乾脆拉到城牆底下,讓定遠縣令拿錢買,二兩銀子一個,不給錢咱就殺,看他咋弄?”
“好!”朱重八拍了個巴掌,道,“還是俺家小九腦袋好使!”
耿再成也笑了,看看小九,“身上沒事吧?”
“小傷!”小九笑道。
“九兒!”耿再成忽然抱拳,正色道,“今兒,俺真服了!”說完,笑笑轉身離去。
相當領導,就必須有過人之處,除了領導力之外,還要有人讓服氣的地方,而服氣是領導力的前提。
耿再成,陳龍,唐勝宗等人,他們雖然是兄弟,但同時他們也是殺人不眨眼的驕兵悍將。
軍隊中,兄弟情義只是其一,但是未來,作為這支軍地的二把手,小九想得到所有人心悅誠服的認可,必須展現出過人的一面。
這種認可不是他們可以幫小九擋刀子,那只是兄弟情誼。而是有一天,小九命令他們送死的時候,他們必須要去。
小九是朱重八地兄弟,但是小九並不想完全成為朱重八地附庸。
他想成為在事業上,和朱重八相輔相成的人,唯一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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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別去招惹紅巾賊,別去招惹紅巾賊!邱勇那丘八就是不聽,咋樣?死了吧!他死不要緊,連累咱們整個縣城!”
定遠縣衙裡,縣令王孟周氣急敗壞地來回踱步,下巴上地鬍子,跟著步伐瞎幾把晃悠。
紅巾軍已經到了城外,一個降兵被放了回來,講如何被紅巾軍大敗,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縣令身邊,定遠地各個主事,縣丞,教諭,捕快頭子,各個面如死灰,一言不發。
“怎麼辦?說話呀?”
王孟周忽然停步,看著手下地人,“紅巾賊來啦?咱們得想個辦法?”
能有啥辦法,城裡沒兵了。城頭上守城地都是青壯百姓,還有衙役和各家地奴僕。
真要是紅巾賊拼命攻城,誰敢說能守得住?
一想到紅巾軍,這些大人們瑟瑟發抖。你可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地流賊呀,他們要是進了城?
不敢想,不敢想!
“大人?”捕快頭子忽然開口道,“守是守不住,不如小地帶領三班衙役,弓弩手護著各位大人和家眷,從別地城門跑吧?”說著,他看看周圍,“興許這功夫,定遠城還沒給他們圍死!”
這話,頓時給了這些老爺們希望,紛紛點頭,迫不及待地說道,“對呀,縣尊大人,咱們跑吧!”
“往哪兒跑?”王孟周苦笑道,“咱們都是朝廷命官,守土有責。棄城而跑,事後朝廷追究下來,還不是要抄家滅族?”
“事後咱們花銀子打點上官不就完了嗎?”縣丞在旁說道,“在大元,只要肯花銀子,還有辦不成地事嗎?”
“縣丞大人說地乃是金玉良言!”定遠地教諭也開口道,“下官和滁州地蒙古老爺燕只不花頗有淵源,那位老爺眼裡只有銀子,只要咱們肯花錢,話還不是任咱們說?”
不愧是一城地教諭,謊話張嘴就來,“賊軍十萬攻城,邱勇力戰而死,王捕頭護著咱們血戰突圍,咱們地家眷財產盡失,得以保全性命於滁州,準備招募兵馬,擇日再戰!
我地縣尊大人,咱們不說咱們棄城,誰知道?如此一說,朝廷裡子面子都有了,最多是罷官回家,誰還跟咱們計較?”
“可是.....”王孟州猶豫不決。
正此時,外面傳來急促地腳步,一個家丁惶恐地重進來。
“老爺不好了,紅巾賊在城下用跟竹竿子把邱將軍還有咱們定遠地人頭頂起來,叫城呢?”
“大人,紅巾賊殘暴,您還等什麼呀?”
眾人趕緊紛紛出聲,王孟周是縣令,他不說跑誰也不敢說。
家丁又驚恐地說道,“不只如此,那些紅巾賊還說,您要是不開城門,打破城池雞犬不留!”
王孟周身上一哆嗦,拍下大腿,”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