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遵命。”
何守田出門幾步就碰見了胡東一行,表面上寒暄頗為親近,然後引著一眾人等來到客廳裡。
李福壽哈哈大笑著迎了上來,對待眾人的神情十分溫和,對於幾人想要加入洪門的願望一口應下,答應得十分爽快。
這番作秀,真的讓人心裡暖洋洋的。
李福壽的高興並不作假,417份入籍申請意味著8000多英鎊入帳,洪門勢力從此又暴漲三分,怎麼看都划算。
他現在很有一種海納百川的上位者心態,韓信點兵,多多益善嘛。
紅河谷牧場如今僱工超過2000人,除了1200名工程勞工,直接的僱員也超過了870人,這可不是小數目。
在整個澳洲
華工的薪資普遍低於白人,除了淘金者收入難以確定以外,其他碼頭和牧場的一般年收入約2英鎊左右,上下不超過幾個先令,這個水平約為白人女性僱工的三分之二,白人男性僱工的三分之一。
也就是說,白人牛仔相比華裔幹同樣的工作收入高三倍,年收入約六英鎊左右。
紅河谷牧場也是以這個收入水平招募人手,人均兩英鎊兩先令酬勞,直接僱工每年要支出1600英鎊至1700英鎊左右,這是什麼水平呢?
合併後的紅河谷牧場16.72萬英畝土地,在風調雨順的豐收年景,除去開支牧場主的總收入也就是這麼多,不可能再高了。
所以,白人經營的牧場人手很少超過百人,中小規模的牧場僱傭的牛仔大多在十人至30人之間,寧願採用粗放式放牧方法,多使用黑人奴隸以減少成本。
紅河谷牧場這種精細化養殖需要數倍人手,不要說昆士蘭州,在整個澳洲都是獨一份兒。
沒辦法……李少爺有的是錢,可以盡情的揮金如土。
紅河谷牧場這番迷之操作,有多少錢也不夠虧的,這成為白人牧場主群體的笑料,他們都等著看這個外行的笑話。
1877年1月底到3月底這段時間,先後發生了三件大事,深刻的影響今後數十年澳洲的格局。
第一件事;
經過著名的“酒館會談”,現任昆士蘭州州長弗蘭克與華人僑領李福壽達成一致,形成正式同盟關係,雙方致力於維護華裔在昆士蘭州的合法權益。
第二件事;
受此次事件影響,唐人街的洪門勢力暴漲,影響力從昆士蘭州擴充套件到悉尼和堪培拉,旗下會眾很快超過15,000餘人,成為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龐然大物。
第三件事;
既然結成了政治盟友,昆士蘭州移民署長官韋克斯福德先生與李福壽放開了手腳,開始大肆兜售入籍證明。
由於弗蘭克州長的公開背書和承諾,獲得華裔族群高度認可,在短短的二個多月時間內,發展了7700多份入籍證明。
這意味著,在整個澳洲有超過一萬三千名華人獲得正式身份,可以在8月份的選舉中發揮影響力。
其實,按照韋克斯福德先生與李福壽的私下協議,日期經過改動的入籍證明,即便是8月份辦理完畢後,也能立馬參與公開投票。
營私舞弊在哪裡都有,昆士蘭州當然不可能獨善其身。
此外還發生一件惡性案件,引起白人群體一片譁然;
一月底的某個深夜
一群蒙面流竄匪徒襲擊了白人牧場主史密斯莊園,造成了十數人死亡,數十人受傷的嚴重後果,史密斯僥倖的僅以身免,驚恐萬狀地逃出了昆士蘭州,從此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