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了明天會給答覆,你們就收拾東西先回東街去,那邊才是你們的地頭。”他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同時遞給仙尊一個跟過來我有話說的眼神,仙尊跟著神尊拐回小院裡,天君揣著手等在滕架下。
見人來,天君悠閒的往後一靠,把竹椅子帶得咯吱咯吱響:“我看你還是不食人間煙火太久了,需要整一整。”
“臣,不明白天君的意思。”
“就是,既然你的弟子都在荒山上開荒,不如你也去一起,作為師傅,要懂得給弟子當表率。”天君和趙丞丞想的一樣,錢是其次,穩才是首當其衝要考慮的,耕者有其田,倉裡有糧食,遇到天災人禍能靠著糧食維持自救,雖然天君不喜歡趙丞丞無視鬼神的態度,不得不說她的做法真的挺靠譜,備戰備荒自救,比等著別人來施捨好許多。
真原地等著,等不到是一個,等到的時候死了多少人又是另一個說法。
富貴人家自然不擔心,窮苦百姓和小門小戶不得賣兒賣女?
天下會有幾個趙丞丞願意把流民當成自己的擔子背在身上,辭山派還是宗門之一,不也懶得收留流民饑民麼,不也想著把人都趕到四水歸一這邊來麼。
還是趙丞丞讓琀澧去交涉,才讓比小鎮富庶數百倍的辭山派勉強安置流民饑民的,若不是,大概會看著他們自生自滅吧。
糧食,任何時候都是頭等大事。
天君這次站在趙丞丞這邊,也是看得太多悲劇,仙尊確實欠考慮了:“去吧,和新村的百姓說說話,瞭解民間疾苦再回來。”
仙尊被打發去開荒,天君和琀澧坐在滕架下喝茶,也只是暫時的閒適,不一會兒,一筒就拽著梧桐急忙衝了進來。
氣都不敢喘的說:“姑爺,君公子,不好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梧桐的後孃說是我要納妾,外面來了好些奇奇怪怪的人。”
“什麼納妾,你小命不要了。”琀澧只聽到納妾二字,眉宇直接一冷,一筒是趙丞丞左膀右臂,他要是做出什麼讓媳婦不開心的事情,琀澧會比自己女人更惱火。
天君則一臉看笑話的端著茶盞:“你媳婦不夠漂亮,家花沒有野花香?”
把一筒嗆得臊紅了臉,忙不迭解釋道:“不是 ,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梧桐也一口回絕了她後孃,可是剛才一群奇奇怪怪的人把茶樓圍住,要不是梧桐手腳快,我都差點跑不掉,很奇怪的人,臉色發青,不曉得是不是病了。”
“我要不要去醫館把七葉大夫請來,別把什麼瘟疫帶進來,老大不得把我活剝了。”一筒擔心的不是自己被人栽贓說納妾,是擔心臉色奇奇怪怪的人帶不乾淨的病進來。
好吧,琀澧站起來,說:“你帶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姑爺,他們是鬼王的僕人,來找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憐兒的。”梧桐拽著一筒的胳膊,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