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丞丞被動的等待在小鎮上,每天都很充實,心裡也很沒底。
好似很多事情你知道,可是你不能控制的無力感侵蝕著趙丞丞。
她每日仍和寶珠玩鬧,偶爾呵斥一下狗男人。
但是惴惴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
午夜夢迴的時候,她偶然會被光怪陸離的夢境驚醒:“寶珠,琀澧!”
“我在,媳婦我在。”每當她從噩夢裡發出尖叫,琀澧都會瞬間抱緊自己,用低沉的聲音不斷和趙丞丞說,他在,他一直在。
精神愈發不對勁的趙丞丞,白天也頻頻走神。
琀澧更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她才放心:“媳婦,你又發呆了。”
“琀澧,我是不是想太多了,其實天君能處理好事情,他當了這麼多年總不是鹹魚的對麼。”把自己的希望寄託在別人身上,對於趙丞丞來說,是一件事十分可怕的事情,也不是說,她在自己的世界裡就三百六十行全能發展,也是信任醫生、老師或者專業人士的。
問題在修仙文裡,天君也不是一個當天界主宰能合格的人。
而且修仙文的天君從來不需要持證上崗。
意味著,他合格不合格,沒有標準。
這讓趙丞丞無比恐慌:“琀澧,你帶我去看看,我真的不能等了,再等下去我會瘋的。”已經開始歇斯底里的女人,抓著琀澧的胳膊,她有點崩潰邊緣的瘋狂。
琀澧一開始不允,他擔心也有理由,可是趙丞丞抱著他瑟瑟發抖,恐懼都寫在臉上:“媳婦,別擔心,你冷靜一點,冷靜之後我們在去。”自己作為趙丞丞的男人,卻不能讓她安心片刻,琀澧摟著妻子,深深的自責起來。
是他的錯,是他無能:“媳婦,信我,我安排好寶珠的安全,我們就過去看,好不好。”懷裡的人還在發抖,甚至不願意抬頭看自己,心頭澀澀發疼的琀澧,蹭著趙丞丞的鬢髮,軟語寬慰一陣。
也不知是他寬慰有用,還是趙丞丞自己冷靜下來。
須臾,縮在自己懷裡汲取溫暖的女人抬起頭來,眼底一抹讓你男人心頭鈍痛的淚意:“琀澧,我控制不了,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她說話的聲音都在發顫。
忍不住親吻他的男人,傳遞著無法用言語去形容的暖意和祈求,希望妻子能夠信任自己一些,希望她能夠放寬心一些:“我沒覺得你瘋了,我只是覺得自己無能。”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最近總夢到你和寶珠出事,我束手無策的傻站著,琀澧,我怕,我真的害怕。”趙丞丞過去也做夢,夢裡有什麼都是模糊的,只有這段時日夢到的每天都清晰的記在腦子裡,一旦閤眼它們就會蹦到眼前來。
多少安神茶都不頂用。
趙丞丞快窒息了,她真的頂不住,想要親眼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寶珠滯留魔界的時候,自己都沒有像現在這樣六神無主:“琀澧,我一定要去看看,如果你不放心,你就用法術弄暈我,我真的要瘋了。”
他怎麼捨得,其實琀澧這段時間也略有感應,好想天君那邊出了什麼事,可自己又不能貿然離開小鎮,離開趙丞丞去到峽谷,君後的斥候每次靠近,都會被趕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