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斥完女兒,琀澧張羅寶珠洗漱睡覺的事情。
等她寫完課業,趙丞丞攏著髮絲走到書房來,之前還沒個正形的小丫頭,嚇得趕緊坐正了身子,等待母親大人檢查課業:“孃親,寶珠有乖乖寫作業。”
“你要是乖乖的寫作業,你爹早就回房了,還需要壓著嗓子在這裡訓斥你。”趙丞丞一副當孃的洞悉一切的精明,眼神輕輕掃過就碾壓書房裡的一老一少。
頭低低的父女倆。
乖乖承認錯誤,寶珠先來:“孃親,我不該貪玩。”
“媳婦,我沒教好女兒。”
“爹爹很好了,孃親,是寶珠不懂事。”
“媳婦,寶珠很好了,是我疏忽了。” 父女兩個見到了一家之主,馬上站在一條戰線上,抱團取暖似的相互維護。
也不說什麼,看在他們父女如此默契,做母親的趙丞丞能說啥,唯有敲敲桌面,敲山震虎似的拿起寶珠的課業:“你們父女情深,讓我如何下口啊,這不是把我當外人了?”
低頭認錯的兩人,猛然抬起頭來,真切的表情都如出一轍:“你最重要的。”
“哦,我最重要的。”她眉梢挑起,玩味的視線落在琀澧臉上:“寶珠,是娘重要還是,爹重要。”
“娘最重要。”寶珠笑嘻嘻,圓潤回來的臉蛋嘟著,越發可愛了,她的寶貝女兒,千難萬險才回到自己身邊,絕對不能再被牽扯到破浪的陰謀裡去。
調侃完這對父女,趙丞丞讓琀澧把女兒帶去睡覺,她叫來醉遊,問清楚天君的計劃,本來叫的是天君,可這個傢伙一早去峽谷埋伏。
走的如此快,巧合得讓趙成成懷疑這個表弟心裡沒底,所以溜的特別快。
持懷疑態度的趙丞丞給坐在對面的醉遊斟了一杯茶,她親自動手,讓坐在對面的老神仙,表情都格外小心翼翼起來:“你有什麼就問。”
“幹嘛叫來一大桌宵夜,搞得我緊張兮兮的。”醉遊說著就拿起筷子開始吃椒鹽蝦。
表裡不一的態度,讓趙成成白眼都不想翻。
她吃了幾口炒粉,在醉遊露出滿足表情的時候,不疾不徐的開口道:“天君要去峽谷,你知道多少。”
“神尊沒和盤托出?”自己解決完一盤椒鹽蝦不怕扎嘴巴的人好奇問她。
“說了,我不是廣開言路麼,你的我也要聽。”默默把烤茄子挪到自己這邊來的人,以為他回四水歸一當代掌門後就不貪嘴,想來是趙丞丞自以為是了。
乾飯魂用不消啊。
被一頓宵夜賄賂的醉遊,說的內容和琀澧大相徑庭,只是比狗男人說多了一點,就是天君翻閱的是桃聖子的藏書。
桃聖子生死未卜,被破浪殺死的可能性最大。
為什麼非要殺了他呢,當然是為了滅口。
當初桃聖子被破浪邀請去三絕宮的日子和後來斷斷續續傳回來的訊息裡推測,破浪在上一代魔君閉關的洞府裡一定察覺了什麼。
趙丞丞聯想得越來越遠,甚至有一種天君在密謀什麼的錯覺,她不是陰謀論者,實在是天君不靠譜太多,猛然說去峽谷,要試一試能不能徹底祛除魔氣,這個藉口讓趙丞丞有一種當初破浪還沒叛變時的感覺。
冠冕堂皇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