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說梧桐是傻的,你叫趙丞丞有用麼。
她還在新村呢。
天君方要出手,只見一道黑影闖進了視線裡,劍陣直接被他揚成一地金色的灰燼,來人還收住了力道,沒有劈死這兩個登徒子。
周圍的人見怪不怪,只是看熱鬧的一下就多了起來,天君聽身後人七嘴八舌的嘀咕,是不是要當眾鞭刑啊。
好久沒看到鞭刑之類的。
“東家!”梧桐看到熟悉的人站在街口,眼淚都不抹,掛在臉上,噔噔噔就跑過去撲上趙丞丞的肩膀,她比趙丞丞稍高一些,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以為梧桐是一隻急需保護得雛鳥。
趙丞丞臉色不好,接住了梧桐後,一雙冷冽的眼掃過兩個傾圭門的弟子,天君聽到身後噠噠噠,噠噠噠的腳步聲,似有幾十號人雜沓而來的動靜。
轉眼間,南街民團的人就抄著長棍衝過來了,一個八九歲大的孩子在前面引路:“就是這兩個壞蛋,堵人的。”
“東家,姑爺,人都來了。”民團的領頭是個矮小精幹的漢子。
“給我圍起來。”趙丞丞一聲令下,幾十號精壯的小夥子將人團團圍住。
傾圭門的倆登徒子回過神來,看到琀澧就想跪拜,琀澧丟不起人似的甩袖振飛他們:“你們二人是什麼東西,到我四水歸一山下放肆!”
滾在地上的人馬上爬起,灰頭土臉都來不及擦,急忙道:“神尊,吾乃傾圭門弟子,亭雀,恆龔。”
琀澧根本不想聽他們的名字,這衣著裝扮自然是傾圭門的人,他只是不想讓好不容易展顏一笑的媳婦又動怒,亭雀,恆龔,是他師弟的關門弟子,琀澧不但認得,還與二人說過幾句話。
往日看也就是調皮搗蛋了些。
今日卻撞見當街調戲女子:“我問你算什麼東西,在四水歸一山下放肆!”師門不幸,自己教出破浪,師弟教出兩個流氓,琀澧面冷聲更寒,似要殺人的眼神掠過亭雀和恆龔。
他們囁嚅著,不曉得如何回答。
正猶豫著,背後的趙丞丞把梧桐交給隨後趕來的一筒,徐徐走到亭雀和恆龔跟前,她並不是什麼絕色,在梧桐身邊更顯得普通,只是周身隱怒的氣息令人無法忽略。
“琀澧,你們很熟啊,幹嘛臉色鐵青鐵青的,搞得像自己門下出了兩個混賬東西一樣。”趙丞丞看向琀澧,狗男人眼神閃爍,比說謊時還要飄忽,她瞭然的繼續嘲諷:“說話啊,啞巴了。”
“是我師弟門下的兩個弟子。”
“呵,還真是一家人呢,做混賬事都是一個連著一個的,一條藤上的葫蘆。”
琀澧委屈,壓著眉頭,又不敢反駁:“媳婦,你別陰陽怪氣的,我頂不住。”
“我陰陽怪氣了嗎,你那隻耳朵聽岔的。”
他媳婦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火又被人挑起來,琀澧清楚他要為傾圭門說一句話,以後客房常駐等著,當街調戲女子,這等醜事讓他也開不了口:“是我聽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