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爹爹揍我。”寶珠鬼靈精的笑道。
“你爹揍人都不疼。”
“咯咯咯。”寶珠笑咯咯咯的趴在琀澧肩膀上。
晚上睡覺的時候,寶珠非要和趙丞丞一個被窩,自己的小被子都被拋棄了:“孃親我要和你一起睡。”
“好好,一起睡。”開啟被子的趙丞丞順勢把女兒摟緊懷裡,讓她撒嬌吧,畢竟一走一個多月,寶珠臉蛋蹭著趙丞丞的鼻子。
嘻嘻鬧鬧一陣才揪著她領口睡下,趙丞丞手託在女兒後背,小樹懶明天她起來手估計得麻,待會兒等孩子睡了,再把小豬豬放下來。
“琀澧,金瘡藥拿過來一下。”等寶珠睡了,她才喚守在外間的男人把藥拿進來,金瘡藥有點涼的,疤痕在眼睛下面,弄到眼睛趙丞丞就整死姜鳶邇。
男人悄然靠近,遞了一瓶藥過來,蓋子已經開啟了,趙丞丞緩緩側過身,讓寶珠枕在心口,女兒是真的重,胸口碎大石都有點感覺了。
她剛要接手,琀澧已經用指尖勻了一抹藥輕輕塗在寶珠的臉頰上。
男人的氣息靠近,一呼一吸的落在趙丞丞臉上,她下意識就睡中間給男人留了個位置,所以他只能趴著給孩子上藥,半個身子壓在被褥上。
一段是日不見,他好像瘦了很多,面頰微微凹了一個弧度,整個人凌厲得不近人情。
趙丞丞開玩笑道:“怎麼不上來睡了,今天良心發現,自己跑去睡外間了。”
男人不說話,上完藥沉默著離開了,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光源,身影被無形的拉長,形影相弔。
簾子落下,屋子裡重新安靜下來。
只有寶珠偶爾發出的小小呼嚕聲。
後來趙丞丞也累了,扯過寶珠的小枕頭給她墊著,也合上眼睛睡過去。
她睡夢中感覺一陣熟悉的氣味坐在床邊。
有點像琀澧。
琀澧坐在床沿,看著睡在女兒旁邊的女人,犀白香,傀儡的味道。
可是為什麼能做得如此相似呢。
不應當的,沒有他的血,難道是寶珠的。
不可能。
不知道他們如何做到的,但是琀澧也差點被糊弄過去,如果沒有犀白香,沒有剛才他趴在床上看到她耳後的血印記,他都要相信是趙丞丞回來了。
“你不是。”他啞聲喃喃。
等將姜鳶邇逼走,傀儡是要留在小鎮還是……
畢竟傀儡最後都是悲劇。
如果趙丞丞回來了再離開,寶珠怎麼辦,她又一次成為孤兒麼。
孩子能不能承受。
為了分裂,就非要折磨他的女兒麼。
寶珠只是一個孩子,琀澧陷入了困境裡,一方面他知道分裂魔界和等重要,另一方面他是寶珠的爹,如果看著女兒受傷也不阻止,他算什麼父親。
不就是個棒槌了麼。
枯坐一夜的男人等來了黎明,寶珠比以前醒得都早,她眯瞪眼摸到了趙丞丞,努力睜開眼皮的樣子可愛又讓人心痛。
“娘。”她嘟嘟嚷嚷求回應。
趙丞丞迷糊的嗯了一聲,手摸向女兒的後背,似乎在看她是不是冷了:“怎麼了。”沒睜眼的人打了個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