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閤眼後,男人已經平復毛躁的心緒,沉睡在枕邊的妻子面上紅潮未退,他意猶未盡的親吻她鬢角的髮絲,免得驚擾到人。
剛才他聽到婦人們聚在一起議論,說得有板有眼,琀澧登時就血氣上頭,聯想到昨夜趙丞丞反常的態度,疑心生暗鬼讓他控制不住自己吃醋起來。
“丞丞,別騙我。”如果騙,也請一直騙下去,不要半途而廢,不然,他真的承受不了:“我受不了的。”
“你又趁我睡覺的時候胡思亂想。”本來安睡的人驟然睜開眼,怨懟的瞪他,琀澧對上她的眼,不知怎就想到如果當初沒有寶珠,能看到她嬌嗔的便是其他男人,心被勒緊似的窒息。
趙丞丞知道他又開始胡思亂想,轉過身衝他肩頭就張嘴一口,狗男人吃這一套,她的手也順著敞開的衣領往下。
渾身血液逆流的琀澧,除了將人鎖死在懷裡,什麼都做不了,腦子徹底空了,她說什麼是什麼。
這天,寶珠沒等到來接自己的爹爹,奶孃說爹爹不舒服,孃親在屋裡照顧走不開。
一直到用晚飯的時候,寶珠才看到了臉色燙紅的爹爹躺在被褥裡,露出一個頭,好似很冷的模樣,孃親還不給寶珠靠近:“寶珠你爹感染了風寒,今晚要自己睡在屋裡。”
“咳咳咳。”爹爹掩嘴咳嗽,很難過的模樣,寶珠乖乖抱著孃親,對爹爹說:“爹爹你要快快好起來。”
爹爹點點頭,又咳了好幾聲,夜裡寶珠和孃親睡在外間。
朦朦朧朧間,她看到孃親披著衣服進去給爹爹送水。
寐夜哥哥大典後,寶珠又多了一個玩伴。
儲君入主四水歸一,琀澧便要領著寐夜熟悉整個門派,男人忙起來,趙丞丞也輕鬆許多,她總算抽出時間來捋順最近的流言蜚語。
她先招來一筒,一筒出現梧桐馬上放下針線笸籮跑進來黏在他身邊,趙丞丞當沒看到,問:“一筒,最近介面上怎麼老有人舊事重提。”
一筒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九九從旁提醒:“東家說的是陌公子?”
小娃娃很聰明,一點就透:“是,一筒,你聽說什麼沒有。”趙丞丞讚許後,重新抬眼看向一筒。
“老大,這不是一直有人說嘛,你都沒當一回事,陌公子都出去跑船了,傳就傳吧,別人的嘴咱們管不著。”
如果是趙丞丞一個人,她管個屁人言可畏,拳頭硬是道理,只要不過分,嘴巴長別人臉上,有膽子你就非議啊:“我是不想管,你家姑爺什麼脾氣,你不知道嘛。”關鍵她身邊有個草木皆兵的狗男人,無風不起浪,趙丞丞感覺背後好似有人挑事兒。
提到姑爺,一筒就不灑脫了,他同情的看向趙丞丞:“老大,咱家姑爺是不是,耳根子軟了點,他又不是不知道。”
“這話,你敢當著你姑爺的面說,我給你加百倍工錢怎麼樣。”趙丞丞都被自己員工同情了,她混得是有多慘。
一筒死命搖頭,給他十個膽子都不敢,想到姑爺陰風陣陣的眼神,一筒還不如吊死在城牆上利索些:“老大,我留意一下,免得那天姑爺找我麻煩。”
“一筒,我感覺你更怕琀澧,為什麼。”
“老大,你不覺得姑爺吊著眼看人很恐怖嘛,我每次被他看到,我都脊樑骨發寒。”一筒彷彿又被看了,渾身抖了抖,一旁的梧桐以為他冷,趕緊給一筒扯好衣襬。
沒問出什麼有用的話,趙丞丞打發一筒去看鋪子,她捏著眉心想要不要等孩子放學,找淑琴過來問問,門口的小腦瓜子吸引了趙丞丞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