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次並未給姜鳶邇碰到。”琀澧沉著臉,可眉梢卻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我給你的肚兜去哪兒了,琀澧,我可是給你貼身放著的,我找到你的時候,肚兜可是不見了,你一直被姜鳶邇軟禁在寢殿裡,不是她拿走的,還是誰拿走的。”想到自己的貼身衣物被人拿走,就算對方是個女人,趙丞丞也談不上多好受,她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因為琀澧吃醋,真真實實的覺得有點酸牙:“我現在跟你說清楚了,要是以後讓我發現,是姜鳶邇拿走了我給你的肚兜,琀澧,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的。”
琀澧心底剛歡喜她吃味,轉念一想到失蹤的肚兜,臉上的表情難免有點不上不下,尷尬也不是,赧然更不是。
他也不知道肚兜去哪兒了。
如果真是姜鳶邇拿走的,將來有一日,她拿到丞丞面前,琀澧肯定百口莫辯,確實是貼身放著的,被拿走了只能說明一件事,就是姜鳶邇碰了自己。
不敢馬上表露心虛的男人,將懷裡的媳婦放回地上,繃著臉上的表情說:“你多心了,或許是打鬥時毀了,你在這兒等我凱旋的訊息。”
“你是岔開話題嘛。”趙丞丞落地站穩,手還揪著琀澧的外衫不放,眯著眼審視假模假樣的男人,他肯定心虛了,心虛了也好,起碼不會陷入不必要的醋海里壞事:“你放心,我會讓醉遊跟你過去,他斷然不會騙我,你和姜鳶邇說的每一句話,我都能聽到。”
“醉遊也去。”琀澧有點緊張了。
趙丞丞乘勝追擊:“怎麼,你不打算把醉遊帶去,琀澧,你是有事瞞著我麼,剛才在溫泉氣鼓鼓,把我翻來覆去的時候,你可是覺得是我對不起你在先的。”
手指戳上琀澧的心口,她踮起腳,想要逼迫他低頭,結果身高差萌過頭了,夠不著,她只能一腳踩上凳子,總算能居高臨下:“剛才,我怎麼說軟話,你都不聽的,琀澧,我可跟你說,要是醉遊帶的窺天鏡裡出現了我的肚兜,可不就是睡客房這麼簡單的了。”
“你多心了,而且,不是我在插科打諢,是你在插科打諢,時辰到了,我要去南天門。”仰著頭的琀澧,眼底虛一片的閃閃躲躲。
哼,趙丞丞現在不和他計較,跳下凳子,牽著琀澧的手送他出門:“最好像你說的,不然,我就閹了你再把你趕出家門。”
“為什麼要閹了我。”
“怎麼,做過我的男人,你還想有第二春。”趙丞丞突然走霸總路線,眼神溜過琀澧的腰下,琀澧喉結滾了滾,臉上剎不住的笑意浮起。
他表態道:“我就你一個女人,別胡思亂想。”
“而且,閹了我,誰還能像我一樣取悅你。”琀澧不要臉的加了一句。
在趙丞丞發飆之前,他早就御風而去,等琀澧走後,她請小鶴把自己送回小鎮上,先去學堂看了寶珠一眼,距離放學還有半盞茶的功夫,她等在門外,和書肆掌櫃聊了一下。
掌櫃心不在焉的算賬,她問他怎麼了。
掌櫃欲言又止:“東家,我覺得一筒很奇怪,他之前很在意晚妝的,現在突然冷淡下來,我不信他是嫌棄晚妝昏迷。”
“你覺得是什麼。”趙丞丞抽了一本手過來,按住他亂撥算盤的手,掌櫃從書本下抽回手指,抬眼正視趙丞丞許久。
他一字一句道:“一筒我瞭解,除非事關東家,不然他不會前後態度差這麼多。”
“是不是晚妝做了什麼對不起東家的事情。”誰說男人不敏感,前有琀澧,現在有書肆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