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有他的掌櫃進去看望過晚妝,又轉出來和趙丞丞道:“東家,剛才姑爺讓我給你帶句話。”
“什麼。”
“他說讓你趕緊回去。”
“我這就回去,一筒你照看著點。”
一筒抬起頭,趙丞丞看到他的臉,為情所困的樣子,也不想在說什麼,外人多說無益,她快步往家裡趕,一路上和歡笑的百姓擦肩而過。
民團和鏢局的鏢師都很疲憊,好在人多,休息一兩日就能緩過來,趙丞丞先去安排大家吃飯休息,最後店鋪的灶頭,該小心的,她也是一家一家吩咐過去。
“東家,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和翠兒呢。”三筒收拾完自己的檔口,其實他也很疲憊,趙丞丞搖搖頭,舉著燈籠繼續往前走。
琀澧要補辦婚禮,所以南街和新村的紅白喜事都要推後,趙丞丞感謝大家給面子,容許琀澧一個人胡鬧,既然累一點也是相互扶持。
“你怎麼不早點回來,我看大家都走了,”站在門檻上的男人一邊抱怨,一邊用披風兜住她,身上的寒意被披風隔絕。
她一下就栽進琀澧的懷裡:“琀澧,元家真是恨我入骨啊,是不是我不出現,一切維持原狀,大家都能傻兮兮樂呵呵的繼續過日子。”
被她舉動嚇到的男人,慌忙樓主人:“說什麼傻話,你不來,死的人更多,新村的百姓就都餓死在城外了,傻兮兮樂呵呵的日子和他們沒關係。”
“你就安慰我吧,我想家了,我以前都不需要掛心這麼多事的,到了這裡一切都要從頭開始,一切都要靠我自己的,琀澧,我不想走了,你抱我進去吧。”趙丞丞想到以後,還要重新培養一個人分擔擔子,心累得無以復加,好像有一雙手強行推著她往前走,這雙手來自於趙丞丞從小到大的教養。
如果不想走,癱在一個男人身上,仰人鼻息的話。
趙丞丞又覺得還不如死了算了。
被琀澧抱回房裡,人直接就癱在床褥上,趙丞丞撿了琀澧給她解鞋襪的時候說:“琀澧,我讓寐夜去把大哥接回來,我擔心元家要對他不利。”
“和陌弘騫有什麼關係。”
“寐夜不是說,之前元家和晚妝密謀,但是他一直猜測不到他們說了什麼,我想大概和大哥有關吧。”趙丞丞翻個身,讓他脫披風容易些。
琀澧臉色不虞的說:“他們還真是知道你心裡最重要的是誰啊。”
又來了,又來了,拈酸吃醋,趙丞丞蹬了蹬腿,生氣的趴在被子上不和琀澧說話,以沉默來懟這個一講陌弘騫就蠻不講理的人。
琀澧也不爭,給她寬衣後蓋上被子,不讓趙丞丞著涼,他自己也除衣鑽進杯裡,從背後抱住人:“你怎麼知道是陌弘騫的,你怎麼不說元家會對我下手。”
“琀澧,他們是腦子抽風才衝你下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