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筒面左右看看,以防有人偷聽似乎謹慎:“說得找您談談,在陌家等著了,來者不善啊。”
“估計是知道我們造紙,陌弘騫說我們的紙一出來,其他地方的人也跟著模仿紛紛造紙,還有些拿著我們的紙,跑去跟辭山派的紙商壓價,弄得他們生意是亂七八糟。”
“開啟門做生意,怎麼怪到我頭上來了。”趙丞丞放下菜刀,正巧琀澧收拾好出來了,溶溶灩灩的小臉,跟春雨陽光滋潤過的嫩芽一樣。
他快步走過來,直接看傻了一筒。
“姑爺,您吃了仙丹嘛,怎麼容光煥發的。”一筒吶吶道。
琀澧清了清嗓子,裝作若無其事:“街面上又出什麼事了,讓你慌慌張張的,禮數都不講了。”一提到禮數,一筒就不蒙了。
馬上給琀澧見禮:“給姑爺請安。”
“嗯,說吧,什麼事。”
一筒又把辭山派上門討說法的事給敘述了一遍,趙丞丞本不想去搭理辭山派,可這幫人精每次都直奔陌家,她是躲都沒法躲,陌如梅還懷著身孕呢:“你告訴大哥,我換身衣服就去,讓他先招待一二。”
琀澧抬手攔住她:“不用,我去就行了,這些小事無需娘子出馬,一筒前面帶路,姑爺去看看什麼生意人這麼不講道理。”
“姑爺,你都不做生意的,你去是不是不太好啊。”
“有什麼不好,姑爺我飽讀詩書,講道理是最合適的、”琀澧自滿道,還擺出一副書生意氣的模樣,單手背後風流不羈:“如何,你家姑爺是不是很像個書生。”
一筒不敢評價,他沒這個膽子,整個小鎮大概就老大敢呵斥姑爺了:“像,姑爺氣度央央,儀表堂堂,走出去人家都說姑爺是世家子弟呢。”他們這些做小弟的,要貼心些。
哄好了姑爺,老大才能家和萬事興。
作為小弟的一筒對如何捧姑爺的臺子經驗豐富,把琀澧哄得一身舒坦,大步就往陌家走去。
趙丞丞也不能抹琀澧的面子,不是什麼事都得她出頭的。
辭山派的事,琀澧出馬,一個頂倆。
不過趙丞丞沒有想到,琀澧去不是講道理,更不是用身份壓人,他十分簡單粗暴的告訴辭山派的人,以後辭山派的地盤都歸四水歸一管轄。
這樣所有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當場就把辭山派的幾個人嚇得呆若木雞,狂奔回去給門主稟報,說神尊發話了,要收地,搞得辭山派滿門震動,甚至都上天庭去找師傅下來斡旋。
這件事,趙丞丞是始料未及的,她看到天君親自下來,說希望她能大人有大量的時候。
覺得自己聽了個寂寞。
根本就不知道前因後果。
而且某個自以為解決了所有問題的男人,還很奇葩的反問天君:“表弟,你為了這點小事下屆,是天宮沒有大事要處理了嗎。”
天君有口難言,他根本不通俗務,恰好路過而已:“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