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被陰陽怪氣針對的趙丞丞,所有耐性也悉數耗盡,好啊,好的很,不就是撕破臉麼,誰不會啊:“怎麼會有你心機深呢。”她抬起頭,笑容讓琀澧害怕:“是不是覺得老百姓沒有因為魔族潛入驚慌失措,哭天搶地,你心裡不舒服,是不是覺得自己被老百姓無視了,忽視了,忍不住發怒,你是除魔衛道麼,你不是,你只是沽名釣譽,享受被凡人敬仰的滋味而已。”
“你就是無法忍受默默無聞,無人知曉的守護這些芸芸眾生,你求名,想要萬民敬仰,想要他們給你著書立說,樹碑立傳。”
“所以,你不是不知道我為什麼給天君留了幾分顏面,只是恨不得我受不住你的刺激,和天君撕破臉,最好在村民面前大哭大鬧,說孩子丟了,魔族捏住了鴻蒙珠,不過幾日就要對凡人和神族趕盡殺絕,對麼。”來啊,相互傷害啊,趙丞丞最擅長了。
“你。”破浪得逞的笑了:“是又如何。”
“不如何,你不是很想看我發火嗎,我成全你啊。”趙丞丞抬手指著琀澧,眼神卻和破浪隔空對峙,誰都不讓半分。
不明所以的稷玉聽了趙丞丞無情嘲諷破浪的言語,年輕氣盛的也過來找罵道:“凡人本就該仰望神仙,我們除魔衛道,讓天道往復迴圈生生不息,功在千秋。”
“誰給你的臉。”趙丞丞攸地轉過臉,直視少年:“誰給你的腦子,是你那個備受寵愛,做事不過腦子的母親,還是你這個把愛人養成蠢貨,把兒子養成二貨的父親。”
“天下蒼生不缺你們惦記,混沌初開你們神仙又是什麼玩意,不也和凡人一樣託生在一處,本是同根生你還給我分出三六九等來,看把你能耐的,我是不是也能因為你愚不可及,將你視作劣等啊。”
“表嫂,稷玉還是個孩子。”天君出來給兒子說情。
趙丞丞懶得給他的這個面子:“孩子,我的寶珠就不是孩子了嗎,子不教父之過,你怎麼當的天君,你親自豢養的老虎反過來咬你一口,還被魔族設了連環套,你給我說說看,你怎麼當的天君,這些事情不應該扼殺在搖籃裡麼,是你給元夫人和她的爪牙滔天的膽子,跑出來鬧一個讓魔族都覺得可恥可笑的局。”
“我真沒見過蠢成這樣的套路,鬼面故意抱著倆孩子暴露在天君最寵愛的長子面前,這麼多隱秘的路不走,偏偏朝著他必經之路撞,這還不算,能打暈這蠢貨卻不抓人當人質,還把他放回來,元夫人是不是覺得全天下都是傻子,就她一個聰明人,還是你一貫在這個蠢貨面前自降才智裝一個懵懂無知,才讓她生出別人看不破這蠢貨伎倆的錯覺。”
“麻煩你,做天君也罷,做父親也罷,為你的子孫後代想一想,蠢貨是會遺傳的,就算萬幸沒有遺傳到,不也被教傻了嗎。”
天君的臉面是徹底被扯下來了,他想要反駁,卻無話可說,因為自己也覺得蠢,怎麼會如此愚蠢:“都在氣頭上,都別說了吧。”
“我不說,有人不滿意啊,我這不是好心成全他嗎。”趙丞丞拔高了嗓音,咬牙切齒,琀澧想要勸,被她一個冷眼懟回去,這麼想往上湊,好得很:“琀澧,我今天把話放在這兒,我對你種種全都是因為寶珠,如果寶珠回不來了,你也不用回來了。”
“丞丞,你別這樣,我知道你著急。”琀澧無辜被牽連,也很委屈,他怨恨的掃一眼破浪,這個徒弟是留不得了。
“我不著急,我著急什麼呢,你沒看到我一滴眼淚都沒掉嗎!”
“丞丞,別這樣。”
“你的好徒弟啊,不拿人命當命,他想用外面無辜的老百姓給自己臉上貼金呢,我不著急,急的應該是你,師門不幸啊。”趙丞丞氣急返笑,琀澧徹底不敢去勸了。
“醉遊!”她突然喊道。
醉游上前:“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