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確實有動靜,趙丞丞確定聽到了,可平添了一抹豔絕的男子,不給趙丞丞解釋的機會,伸手一撈,她眼前天旋地轉,二人瞬間就調換了位置,那如瀑布的青絲垂落在臉側勾勾纏纏與她結在一塊,她素來是個狠的,燭光下琀澧盈潤的唇瓣充了刺目的血色,一縷髮絲欲墜反勾如同他們現在的情形,是剪不斷理還亂的妖冶,是她將神明拖入泥沼後的沉淪。
“你是不是後悔了。”琀澧箭在弦上,拂在她臉上的呼吸都是重的。
趙丞丞意識到琀澧想什麼後,一剎那心底生出不願意繼續下去的念頭,她後悔去撩撥他了,對方是個玩不起的,只是不知怎的,在不願之後就想岔了,把他帶入某個戲謔的片段裡,一旦在岔路上踩了油門,趙丞丞就收不住脫韁野馬一般的思緒。
琀澧駐地想個寂寞,結果只能是,床的戲也是戲,哈哈哈,她忍不住捶了捶床面。
“撲哧,咯咯咯。”亂七八糟的腦洞搞得趙丞丞一時沒忍住,破功地笑出鵝叫來:“哈哈哈,琀澧你怪我煞風景也沒辦法,哈哈哈。”笑得整個人都在發顫。
琀澧根本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有時候他覺得御劍都跟不上趙丞丞的腦瓜子,她被自己困於手中,明明之前都要水到渠成,現在卻是笑得蜷成一團,琀澧先是無措的看著人,隨著耳中的笑聲越來越放肆,他心底漸漸生出來一股惱意。
她是什麼意思,他很可笑麼。
“趙丞丞。”琀澧語氣危險。
趙丞丞收不住笑意,哪怕面對琀澧越來越陰沉難看的臉色:“哈哈,不行了,這車我開不下去。”太好笑了,哎呀,她笑出了淚花,看著人還想解釋解釋,門外的人先一步打斷了她。
“神尊,天君遣小仙來傳話。”門外的小仙朗聲道。
天君?!
趙丞丞終於收住了擴大的笑意,心想天君大概是為了下午那個小崽子來的,不過也來得正好,她以為琀澧回起身,還用腳踢了踢人。
可琀澧對門外的小仙不聞不問,一雙撐在床上的手,漸漸握成拳,他的隱忍讓手臂的肌肉繃緊,夯實線條畢現,趙丞丞看著近在咫尺的拳頭,重新對上琀澧赤紅的眼眸,才知道他是氣急了。
哎,真是上賊船容易下賊船難,知道自己混蛋得緊,趙丞丞連忙想要補救,轉過身從他禁錮中脫身坐起,琀澧跟著趙丞丞起身的動作換了一個姿勢,修長的身子橫在長榻上如同一堵牆橫亙在眼前。
趙丞丞對上他不悅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道:“咳咳。”她也不知接下來要說甚,尷尬的沉默了一會兒,一邊組織語言一邊想著某人是不是能自動離開,但是琀澧巋然不動,繼續用他那雙陰晴不定的眼睛盯著自己。
呃,怎麼辦,腦子裡沒有能用的臺詞啊,急,還沒WiFi,天亡我也?
趙丞丞思緒又飄遠了。
二人實在尷尬之際,門外的小仙再度口解圍,他道:“神尊,天君確實有急事,事關魔君。”
魔君,也就是姜鳶邇又有新動向了,趙丞丞思緒被拉了回來,自從她當了娘後,差點就把女主角給忘了,而且故事也變得和原來不一樣,現在,寶珠是個貨真價實的女兒,那原男主禾閭真身到底是什麼,每次一想到這個問題,趙丞丞就有點邏輯死星人,所以乾脆丟到旮旯裡吃灰塵。
現在,魔君又來了,問題好像垃圾廣告彈窗一樣再次出現。
趙丞丞目光看向一簾之隔的寢室,直接斂容坐正,她和琀澧道:“還能不能辦百日宴了,寶珠一輩子就一次的。”
“我去看看。”琀澧嘆氣,知道這場擦槍走火的鬧劇結束了,他整衣起身,魔君最近動向詭異,趙丞丞很少問,他也不怎主動提及,看自己的女人每天都很忙,琀澧只想她開開心心:“別擔心,不會有事。”他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