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你一個人有的,為什麼要一起睡。”他很能在作死邊緣瘋狂試探,趙丞丞一陣氣結。
若是有手機在旁,她馬上發個朋友圈,寫個爆款標題——孩子生理學意義上的父親求同床,長得帥可惜沒長在我審美上怎麼辦,急線上等,括弧:我不是凡爾賽,我是真的想知道要怎麼辦。
趙丞丞能想到被頂上來的一條評論肯定是:在逼瘋單身狗的路上,你們這幫子秀恩愛的沒有一個是無辜的。
扯遠了,她抱著孩子直接轉身,沒走兩步,就聽到有人下床的聲音,琀澧閃身出現在隔斷前,張開手攔住了她。
他說:“我睡外間。”語氣很不情願。
“算你識相。”趙丞丞抱著寶珠得意的挑眉。
第二天一大早,一筒大步跑進院子,眼睛一定就看到依舊白得晃眼的姑爺抱著寶珠在院子裡遊著,他愣了愣,想起過往連忙上去給姑爺見禮:“姑爺,您回來了。”
“一筒,一大早什麼事啊。”琀澧問。
“書肆的事,趕緊和老大說一聲。”一筒道。
書肆?
琀澧想起醉遊提過幾次,趙丞丞盤了一間很小的舊書鋪,塞了幾個書生在後院住著:“書還沒出來麼。”
一筒看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收回視線道:“沒有呢,今天估計還得打起來,所以請老大過去看看。”
“不好啦,不好啦。”一筒話未盡,一道人影從虛掩的門縫裡咻一下躥進來。
四筒跑得直喘氣,聲音也不大,看到琀澧後也是一愣,一筒連忙上去問:“又打起來了,湯書生起的頭。”
“姑爺,您回來啦。”四筒也給琀澧見禮。
琀澧點點頭,廚房裡的那個人把飯菜裝食盒裡,圍裙都不揭,徑直走過來:“琀澧你帶寶珠,我和四筒去書肆,一筒回茶樓去。”
“我也去。”琀澧說。
正要出門的趙丞丞一頓,顯然不太高興這個提議的眯起眼,琀澧猛然想起剛才餵奶時她的話,旋即咬住下唇,片刻後,他說:“你路上小心。”
“我說話你當耳邊風的,可以提前說,我以後也不會費口水。”
“對不住。”
趙丞丞對別人寬容,唯獨對他嚴苛,琀澧也承認自己不對,他著急跟去,竟把趙丞丞交代的事情忘記,目送她離開,琀澧等桃聖子來提食盒,兩人帶寶珠回了四水歸一。
“神尊,本子呢。”懸壺老者領著弟子到了飛榭,張口就要本子,琀澧一頭霧水,訥訥地看著他。
“什麼本子?”
“就是記著寶珠一日三餐,體重,身量,每天睡多久,有沒有拉肚子或者其他症狀的本子。”懸壺看神尊還有點不明白,自己就左右看看,確實沒看到有帶本子的模樣,於是比劃道:“就是一本這麼長這麼寬的冊子,您來之前趙丞丞沒交代。”
提到交代二字。
琀澧墨眸一閃,抱著寶珠趕緊回家,留下懸壺和弟子目瞪口呆的看著空蕩蕩的長榻。